醒来时,沈石溪的情绪也回归了平静。
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慢慢拉开窗帘,灼热的阳光瞬间洒满房间。
阳光的温暖并没有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站在窗边,回想起与白漫晴早上的对话。
虽然有些话说出口时或许过于冲动,但那份委屈与不安却是真真切切的。
他感到自己在白漫晴的世界里,似乎总是处于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
每当她面临选择时,无论是家庭还是友情,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放在最后。
很多个夜晚,白漫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和朋友们聚会到很晚。
每当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待着那个熟悉的晚安信息时,却总是等来一片寂静。
他无数次拿起手机,又无数次放下,最终只能苦笑着安慰自己,“她等会到家就会回消息了。”
还有那次,他生病在家,多么希望白漫晴能陪他说说话,但还没说两句话,她就说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还有那次,他的生日,他期待了许久,希望能和她一起远程庆祝,但白漫晴却因为朋友的聚会而忘记了·······
她似乎总是忙碌,总是有各种理由没法及时给他发消息;她似乎总是有更重要的事。
她可以为了一句“你姐姐好像生病了”
就放下自己医院的母亲匆匆离开,也可以为了陪伴郎晓宇而完全忘了给自己的承诺······
那些被忽视的瞬间如同电影画面一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他知道,她对家人的深情厚谊无可指摘,但此时的他,让他感到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心开始跟着隐隐作痛。
在窗前坐了好一会,他才返回屋内开始收拾行李。
拿起一件衬衫,那是白漫晴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衬衫的纹理,衬衫的质地柔软,颜色是他最喜欢的淡黄色。
他也还记得白漫晴送他衬衫时的笑容,两个人都是那么的开心······他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
此后的几天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薄雾笼罩,彼此间的话语少了往日的温度,只剩下例行公事的寒暄。
回罗河的航班上,沈石溪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投向窗外层层叠叠的云彩。
阳光洒在连绵不绝的云海之上,金色的光辉与洁白的云朵交织在一起,美得让人心醉。
他不由地拿起手机,高兴的快速拍了几张准备等会分享给白漫晴。
然而,当他一想到最近与白漫晴的冷淡关系,嘴角刚扬起的微笑却如同被寒风拂过,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飞机上的乘客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在小憩,有的在阅读,有的在看电影。
而他却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始终看向窗外的那片云海。
落地罗河,他看着相册里的云海,却始终没有选择发送。
最终只是淡淡的告诉白漫晴,自己已经回了罗河。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沈石溪顺利的走出机场,与早在门口等候的张畅汇合。
“你这病患可算是回来了!”
张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难掩心中的关切,拿过行李,两个人就前往停车场。
“哟,这么期待我回来呢。”
“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手里有好几个室内设计的需求在接触,你要是想接活有好多活等着你。”
“看来我这主业要是黄了,靠着你那商务能力做做副业也能活下去。”
沈石溪打趣道。
张畅一脸骄傲的回复道,“那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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