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查证!
臣的父亲,也绝无不臣之心,还望陛下明鉴!”
他越是这样说,皇帝仿佛越觉得他这是狡辩,于是再次被激怒,上前照着他的伤处,又是几脚,每一下都又重又狠,毫不留情。
岑云川被踹地歪在地上,骨头像是全碎在了里面一般,骨架歪七扭八的,右胳膊怎么也伸不直,他抬起左手慢慢擦掉嘴角血迹,心也跟着一点点凉了下来,最后一字一句道:“二皇子是怎么死的,臣早已交代清楚……是…他带头虐杀平民在先,折辱残害了对方的妻小,这才逼得对方反扑上前,用箭刺中了他的左眼,他于惊慌中坠马,又被众人原想要护驾的流矢射中,这才身亡。”
那郭妃一听他如此说道,急了,上前一把拉扯住皇帝衣袖,哭诉道:“陛下,昊儿都死了!
他还给昊儿身上泼脏水,是觉得我儿不能与他当面对峙,这才满口胡言吗?”
nbsp;“你好大的胆子,二皇子是你的主子!
你竟背主罔上!
反水不忠!
大放阙词!
真是……真是其心可诛!”
皇帝被郭妃拉扯的心烦,只得指着岑云川怒道。
岑云川抬起头,一双眼又黑又亮,毫无畏惧的道:“当时在场者足足百人,皆可为臣之所言作证!”
“是吗?”
皇帝眯眼道:“当日在场者如今都在这殿中。”
皇帝坐回高台上,居高临下的扫过伏于地上的人群,扬声问所有人道:“你们哪个,愿意站出来替他作证?”
众人一听,脑袋埋的更深,无一人敢言。
皇帝冰冷冷的视线再次投射向岑云川身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容光,仿佛在说,你看,这满堂之人,又有谁敢替你说话。
岑云川却扶着柱子,抬头看向高坐上的人,艰难地站起来,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散开袖子,毫不在意的微微笑道:“我早知乌天黑地,尘世晦暗,亦知势焰可畏,人心炎凉……”
他扶着柱子的手青筋一道道凸起,身形踉跄着,说话间,又咳出不少血沫来,衣袖上到处都是污痕,无一处不透着狼狈潦倒,但那孤零零的背脊自始至终未曾弯过,笔直得像一颗风雪中的孤松。
他转过头,目光看向屋外,看向那被遮蔽住的天光。
缓了一口气后,才闭眼低头继续道:“我早该知……乌天黑地,尘世晦暗……”
他在嘴里反复嚼着这几句,等再次抬头睁开双目时,眼里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光亮,就像是一轮新日从中诞生,照亮了所有,“我早知乌天黑地,尘世晦暗,却仍信……拔云可见日月,自有天理昭昭!
!
!
我亦知势焰可畏,人心炎凉,但不忘,是非公论不折,自能允执厥中!
!
!”
说出这一段话后,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与韧劲,蹒跚着往前走了几步,盯紧那高高在上的君王,铿锵有力的道,“为君者不遵天地法道,毫无敬畏仁爱之心,视百姓为愚民蝼蚁,视万物为刍狗牲畜!”
冷静地吐出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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