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轻易会哭的女人,可这样的她竟然也令他很难受。
廖敬清蹙着眉,许久才说:&ldo;他的状况一直都不稳定,你这段时间已经帮他省了很多烦心事,现在这一切,和你没关系。
不是你的错。
&rdo;&ldo;我知道不是我的错,我也没有自责。
&rdo;闻清将头偏得更靠外一点,肩膀瑟缩了下,&ldo;我只是讨厌他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不是我的错,可我现在觉得我好像错了。
&rdo;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忽然哽咽了下,&ldo;一个个都这样,我妈这样,他也这样‐‐&rdo;廖敬清忽然记起闻清说过,她母亲乔梦婕离开的时候,她在外地出差,没赶上见她最后一面……所以她现在内心也在害怕,害怕再次失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他看闻清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这样的闻清让他连心脏都忍不住抽搐着。
他直视前方路况,忍不住说:&ldo;他会等你。
&rdo;闻清转过头来,廖敬清伸手握了握她发凉的手指,&ldo;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自己尽心尽力已经足够。
闻清,人一辈子只能律己,其他的你管不了。
&rdo;闻清回握住他的手,久久地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闻定山还在急救室,阿铭坐在长椅上满脸忧愁,见她来了怯怯地喊了声&ldo;清姐&rdo;。
闻清在他身边落座,廖敬清也一直都在,三个人或坐或站,可谁都没有说话。
终于看到急救室的门打开,方主任是第一个走出来的,闻清几乎是立刻冲了过去。
方主任说:&ldo;毕竟年纪大了,之前做完搭桥手术又还没完全康复,就看熬不熬得过今晚了。
&rdo;闻清站在那没有说话,可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一样。
方主任又看了眼她身边的廖敬清,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闻定山被推了出来,闻清站在边上一直看着他,几个小时前她还恨不得和他脱离父女关系,可现在‐‐血缘或许就是这么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她这会儿看着陡然老了许多岁的父亲,心脏还是难受的止不住。
他的手背和面容都已经完全苍老,手背上竟然还隐隐有了几点老人斑,几个小时而已,可她已经快要认不出这是闻定山了。
阿铭看闻清一直在发怔,急忙迎上去帮着把闻定山推去监护室。
廖敬清的掌心抚了抚闻清的耳侧,&ldo;进去看看。
&rdo;&ldo;我、我等一会儿。
&rdo;闻清后退着跌坐回了长椅上,手在口袋里一直摸索。
廖敬清从外套口袋里把烟递过去,她喃喃地说了声&ld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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