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后天气越发闷热,连树林里的蝉都不叫了。
紫玫看了眼天色:“只怕等下这场雨不小。”
天是铅灰色的,屋里象是到了掌灯时分一样黑黢黢的。
没看到闪电,只听到远处隐约的闷雷声滚过。
风似乎一下子就起来了,屋后的花树和竹篁被吹的声响极大,不必吩咐,庄里人已经把该收的都收了起来,门窗紧闭。
风卷着砂粒砸在窗上门上啪啪响。
紫玫在外屋把收起来的衣裳整叠起来,二丫头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象这样的衣裳裙子是可以叠起来的,不过这种就不行了,须得挂着才行,或是平折了放进盒子里,不然就会起皱,就穿不得了。”
瑞云从廊下经过,一滴水珠擦着她的鼻尖落在地下,在石板地下溅出一点圆的水渍。
她两步迈进门,雨已经下起来了,打在屋檐屋瓦上啪啪的响,声音渐渐连成了一片。
“夫人好象……不大高兴?”
“一下雨,城里的信就送不来了。”
紫玫把茶盘递给她:“夫人哪天都得看了信才踏实啊。”
瑞云就小声笑:“王爷和夫人……嗯,当真恩爱的很。”
紫玫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小丫头,你懂什么恩爱不恩爱的,快端茶进去,夫人睡醒了口干。”
瑞云掀帘子进去,小世子还睡的沉沉的,阿福已经醒了,揉着眼坐起来。
她披着头发,看起来整个人还显的有些稚气,真不象已经嫁人生子的妇人。
较量(三)刘润把那箱子打开,再揭开上头的油布。
阿福把东西包的异常精细,没生潮没长霉,也没有落一点儿灰。
可见她一直是个很细心谨慎的人,进宫前就是这样,瞧这东西放的,轻重有序精细整齐,就能看得出来。
她当时一定又饿又怕,却还能耐心把这些收好。
刘润遥想当时阿福是个什么样子,不过他想起的当然是阿福刚进宫时的样子,穿着蓝红两色的宫女衣裙,圆圆的脸儿,看起来一点儿不显的聪明。
这箱子就在地道出口的那一端的洞口处藏着,洞口外面斜着不远就是一道瀑布。
他们当时在那地道里来来回回探了那么多趟,唯独没在那边出口留意。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就藏在那里。
而阿福当时居然把东西放在那里,这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这东西还是该落在他们手里。
里面的东西码的井井有条,用最上面是布包起来的一匝书信,刘润将这个郑重拿开放到一边。
这可是顶要紧的东西,回来他得一个字一个字的掰读。
书信下面是一个盒子,掂一下份量,应该是首饰之类,上面有扣,不过并没上锁。
刘润没有打开,也先放到一旁。
下面是两片木刻的经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东西拿到外头去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只怕价值连城。
刘润看看背面,这是宫里头的东西,他在德福宫见过,太后也有这么类似的几样木雕和竹版的经文,这些已经年深日久,都是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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