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躲她。
袁飞飞看着他沉默的背影,觉得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要如何同她相处。
花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院子里晒太阳,袁飞飞看了看它,打从心底里认为,张平现在或许只会同这只猫交流了。
袁飞飞觉得,这只是张平不习惯,过几天就会好了。
但是一连六七天过去了,袁飞飞从早到晚待在家里,也不见张平有什么改观。
他小心翼翼地同她相处,做饭,打铁,发呆,睡觉。
十天过去,袁飞飞终于决定不再忍了。
当然,她不会去逼迫张平,她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
一天早上,袁飞飞对张平道:&ldo;老爷,我出去一下。
&rdo;她永远也忘不了张平那一刻的神情。
好像是妥协,又好像是认命,他就那样看着她,就好像在说‐‐【好,至少这一次,你告诉了我。
】袁飞飞的心酸到发疼,她低下头,对张平道:&ldo;我晚饭前会回来。
&rdo;说完,她转身离开。
袁飞飞来到城外河边,深秋的清晨,山林里的风带着浓浓的寒气。
袁飞飞站到河边,将衣裳脱了个精光。
然后走进河水里。
寒意像冰冻的毫针一样,丝丝入骨,袁飞飞站在水里,嘴唇冻得发紫。
等到腿已经麻木得快没知觉的时候,袁飞飞从水里走出来,又站在山林的风口处吹冷风。
她一边吹一边在心里咒骂老天爷。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冷过。
不。
好像不对。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袁飞飞就否认了。
十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好像比现在更冷。
那时张平捡到了她。
想到这里,袁飞飞在寒风里笑了。
就这样,她泡完冷水就吹风,吹得差不多了再去泡冷水,半天下来,她的神智已经快要恍惚了。
在觉得要断气之前,袁飞飞重新吹干身体,穿好衣裳往回走。
进到城里,她居然还迷路了。
她觉得自己的头实在是太沉了,嗓子也疼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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