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打开,寥寥一行清秀小字,竟是赵越溪写给自己的。
邀他入了夜一同去永安河边看灯。
。
澜沧捏着信思忖良久,提笔回了封信,交给静念,要他送到丞相府,婉拒了赵越溪的邀约。
待下了职出了衙门,看到衙门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温婉秀美,不是赵越溪是谁?赵越溪微微颔首:“不请自来,欧阳大人休怪。”
澜沧有心想回绝,赵越溪却转头走几步,回身冲澜沧笑笑:“欧阳大人请吧!”
澜沧温和,不忍心拂她情面,只得跟在后面。
澜沧与赵越溪绕着永安河,他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二人本就不相熟。
今日赵越溪竟主动找上门来,他左思右想想不通。
毕竟她父亲眼下在赈灾官粮之事上说不清,眼下两人这样见面多有不妥。
华灯初上,永安河边到处是月下相会的男女。
二人途经一棵树,澜沧打眼扫了一下,树下两个男女紧紧抱在一起说情话。
他不大适应,果断移开眼,却见赵越溪笑盈盈看他,脸凑到他面前顽皮说道:“不如吓他们一吓?”
语毕兀自哧哧笑出声。
澜沧与她见的不多,下棋之时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举止做派挑不出一点错处。
这会儿又像个顽童,要去拆散那谈情的男女。
不论怎样,她这样好歹是解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赵越溪其人,是丞相爱女,打小捧在手心里,在太后那里都能争得一席之地的京城六月“下了职便入夜了,看看书就睡下。”
澜沧直觉不想与赵越溪说起在清风的小院虚度的那些光阴,倒不是对赵越溪有何想法,独独是觉着那是自己的事,与她不相干。
那日清风对他说,不厌恶,便值得一试,澜沧今日也算试过了,他对赵越溪属实提不起兴致。
只觉着与她一起甚是气闷。
赵越溪吃的少,满满的一桌小食,她只寥寥几口。
“不可口?”
澜沧是不懂女子的,明明是她自己点的,这会儿又不大吃。
赵越溪轻笑着摇头:“素来食量小。”
澜沧嗯了声,不再作声,片刻后伸手招来小二:“劳烦帮忙包好。”
赵越溪从前从不将吃不完的吃食带走过,这会儿略微有些窘迫,抱歉的朝小二笑笑。
小二神色一顿,属实想不通为何这位小姐冲自己抱歉的笑。
红着脸转身跑了。
此刻窗外的永安河边响起了评弹,透过窗望出去,一个女子抱着一把琵琶孤零零坐在那,有遗世独立之美。
赵越溪顺着澜沧的眼睛望过去,看到那女子。
“欧阳大人喜欢听评弹?”
澜沧终于得以找到借口,心中如释重负:“从前听的少,不如去近处听听?”
说罢拿起包好的食物:“请吧!
越溪小姐。”
赵越溪点点头随他出门,眼神在澜沧的后背上停留许久。
澜沧是文人身段,但因着常年克己,脊背并不单薄,竟有些恰到好处的劲瘦,是她一直以来喜欢的模样。
想到这里,不免耳垂发烫。
紧挪了两步跨到他身旁,嘴唇微微嘟起,嗓音娇娇悄悄:“欧阳大人身高腿长,越溪有些吃力。”
一双眼好似能漾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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