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还有谁愿意救我……梁静安从天牢外凭公主令牌追赵延聆而来,见此一幕立即跳水救人。
赵延聆看她跳入池中,依旧没动。
待她抱着苏釉冒出水面,赵延聆见她脸色苍白,终于眉间一紧,命人拉她两上来。
梁静安浑身湿透,额发成绺向下滴水。
她抹开一把脸,顾不得身旁久别重逢的赵延聆,坐在池边,抱苏釉在怀,让她趴在自己膝盖上吐水。
经这折腾,苏釉背上的伤口又大半裂开,晕开淡红一片。
“苏釉,苏釉!”
梁静安见苏釉浑身是伤,气若游丝,仰头情急地对赵延聆怒吼:“殿下!
她身上全是伤口,你这样丢她入水,会要她的命的!”
赵延聆眉眼冰冷,神色愤怒,绝不似平日里那个游戏人间的颜耳令,而像真正的大宋公主。
她的父皇被人毒害,躺在榻上昏迷多日。
毒害她父皇的凶手,曾和她称姐道妹亲密无间。
是否阴谋,是否酝计千里?何况,在无锡城那次遇袭,她心里一直有疙瘩。
此时她怒急攻心,便全部向苏釉发泄出来。
她没理梁静安,只是瞥一眼火光阴暗的角落,喝道:“既然来了,躲躲藏藏做什么,出来!”
梁静安心里一惊一凉,不由看向角落。
只见欧阳离走出阴影,远远跪下道:“参见殿下。”
“查她和西夏有没有关系,特别是一猿堂!”
“是。”
欧阳离垂头领命,挑一眼梁静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赵延聆甩袖而去,披风抖落一路奔波的灰尘。
日夜兼程赶到东京,看了父皇便到这天牢,衣服都来不及换,开口都是沙哑的疲倦。
“梁静安,你给我出来!”
她和欧阳离领着亲卫们走了。
梁静安却没有听命出去。
她抱紧苏釉,连声呼唤。
苏釉微睁眼睛,这下看清了救她的人,扯动一点嘴角,哑声笑道:“面瘫啊……”
“哎……”
梁静安见她醒了,稍微放心,苦笑道:“你这个流氓。
还有心思骂我,看来死不了。”
“呵呵……”
苏釉干笑了两声,目光骤然变冷,问梁静安道:“她刚刚说……西夏?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听错吧。
还西夏呢……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梁静安心里苦涩难言,只能勉强安慰几句:“你别多想。
殿下……只是一时气急……”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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