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纹摆弄了几下小金猪,遥想自己这位身份高贵的伯乐,说出心声:“真想见见公主啊。”
苏釉睡意正缓缓袭来,也不睁眼,微笑道:“那是妄想。
我做了四年的官陶,除了官商,一位京城的官员都没见到过。
我们说穿了就是捏泥巴烧泥巴的手艺人,哪里是公主殿下会见的。”
蔡小纹默默点头,深以为然,放下手腕放下小金猪放下公主,继续咬饼。
刚把最后一块丢入嘴里,就觉得苏釉吸吐舒缓,已然入睡。
蔡小纹笑不自禁,垂手摸上苏釉脸颊。
掌间滑嫩细腻诱得她得寸进尺,以指腹轻擦苏釉双唇。
她的拇指才刚刚碰上唇,温暖酥麻的感觉击得她心里一酸,简直要落下泪来。
她摇摇头,心自强笑:有柚子就够了,管她公主不公主……可是,可是,为啥这么难过……我大概,终不能够一直这样让她枕在怀里吧……夜色逐渐浓了。
老车夫一路加鞭,总算在城门关闭前把两人送到。
苏釉蔡小纹又累又困,送别了老车夫,就在遇到的第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很小,但干干净净。
没几个伙计服侍,但有随要随有的热水。
关上房门,简单的摆设,干净的床铺,小巧的暖炉,开阔的竹窗,徐徐的夜风,一切都很好。
苏釉常不运动,这样在马车上颠簸一路早就腰酸背痛,就算在蔡小纹腿上睡了许久也是缩手缩脚很不舒畅。
现在终于有床了,她脱了外衣就倒在被褥上,动弹不得。
蔡小纹则勤勤恳恳地放好行李,脱靴扒袜,擦铜盆洗面巾,最后还下楼给苏釉打了一盆滚烫的洗脚水来。
“师姐,起来泡脚吧。”
“啊!”
苏釉顿时有了力气,撑着手肘坐起。
她见洗脚水已经放在床前,还冒着滚滚热气。
站在一旁的蔡小纹把面巾又递了过来:“面巾我洗好了,你直接擦脸就行。”
贤惠如此,我如何自处……苏釉暗暗叫苦。
蔡小纹服侍至此,自理能力低下的她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羞涩:“小纹,你……你先洗吧。
等会我自己打水……”
“你洗吧。”
蔡小纹倒很自然,好像做这些事就是分内的。
“我们同门,规矩所定。
出门在外,以长为尊。
你是师姐,我做这些是应该的啊。”
蔡小纹给自己找借口,冠冕堂皇,偏偏苏釉要来戳破。
“那如果你是和师兄出来,你也给他打洗脚水吗?”
蔡小纹愣了一下,然后很郑重地想了想,斩钉截铁地道:“让他自己打去!
再把我那份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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