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开着,微风吹动,白纱飘拂。
“东西放下。”
周疏行声音低冽,含着不容置喙。
“好的。”
苏特助立刻放下来,随口问:“太太昨晚画画了吗?”
下一秒,感觉周边空气都凝固了,忽至寒冬。
苏特助抬头,对上了自家老板的视线,男人淡漠的眸光不冷不热,惊得他低头。
他闭紧嘴,没再多说一个字。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原因肯定是自己刚刚那一句——显然,和画画有关。
这幅画,他不该知道。
苏特助噤声,把颜料搁在茶几上,余光瞥见沙发那边揉乱的毛毯与一些玫瑰花瓣,心头一凛。
画画、沙发……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他当没看见,迅速回到了客厅以外的位置,汇报了下今天的行程,最后提了句:“设计师已经找到了。”
周疏行嗯了声。
苏特助远离了客厅。
周疏行停在画架前,掀开白纱。
画布上,昏暗背景下,深灰色沙发上的男人半裸而躺,白纱覆在腰上,将露不露。
鲜艳的花瓣点缀其上。
和现实里周疏行手持花枝不同的是,油画中,那枝干枯花枝似乎要从腰间掉落,被修长的手指捏住。
花枝一半与沙发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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