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打断她的话道:“我们不认识,她是我从山上捡来的。”
老大夫就笑:“那你运气不错,上山还能捡这么漂亮一个女娃娃回来。
既不是你弄伤的,那你出去,有些话我得单独和这女娃娃交代。”
卫湛冷哼了一声,到底顾忌徐讷讷是个女人,还是依言出了门。
“多谢大夫。”
等他一走,徐讷讷便起身向老大夫道谢。
老大夫叹气道:“我老人家也不知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你应该对自己情况有些了解,来了天葵还下水,身体受寒是小事,往后孕事怕是艰难。
我看你还未成亲,倒是可以趁着年纪还小,好好养养。
我开的药都是滋阴的,小姑娘该对自己好点。”
徐讷讷低下头,她已经不奢望有孩子了,卫湛此刻没想杀她,只能证明还有事想让她做。
等事情做完了,一个无用的细作的下场只有死亡。
“谢谢大夫。”
她低低道了一句,眉眼间是一种寂然的平静。
老大夫阅人无数,轻易就看出了她的平静外表下的死寂,不免劝道:“年纪轻轻的有什么迈不过的坎?你硬气些,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经。”
老大夫开了药便出去了,片刻后,卫湛进了门,也不靠近,就那么站在门边,隔着一点距离看着徐讷讷。
“你受了什么伤?怎么身上一直有血腥味?”
他心里实在困惑,那种血腥味不像他惯常闻到的那种,而是带有一点点甜香,有点发腻。
难道女人身上流的血都和男人不一样?十八年来,接触过的女子少得可怜的卫世子难以形容那种味道,在他小时候,母亲有次发疯不慎刺伤了自己,鲜红的血液从她白皙的手臂上汩汩流出。
他看得目眩,很长一段时间内看见血就晕。
至于味道,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血固有的腥味。
相比于味道,血对于人视觉的冲击力更强。
徐讷讷瞅他一眼,闷声道:“我月事来了。”
卫湛茫然地看她,月事?来了?听起来不像是难懂的词汇,偏偏他连在一起就听不明白。
“女子二八而天葵至。”
徐讷讷挪了挪,她的裤子肯定惨不忍睹,这一床褥子估计也得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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