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入冬,杜辞终于回来了,憔悴不少,一身文人的傲气暗淡许多,回府的头等大事就是余氏将要临盆。
这日傍晚,余氏终于有了分娩的迹象,杜辞早早请来稳婆与大夫在府上待命,随着天色暗淡,空中飘下了细碎的雪花,雪越下越大,我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地面开始积雪,发起呆来。
余氏这一胎还算稳健,不到半个时辰,夫人房里的丫鬟便满院报喜:“夫人生了小少爷,太好了太好了,母子平安!”
天随人愿,这一胎皆大欢喜,我也挂上满脸笑意,叫上贺儿去余氏房中贺喜。
满屋的血腥味还未散尽,杜辞喜不自胜的抱着襁褓坐在余氏床前,我过去鞠礼问好,余氏疲惫的眯着眼,我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小男孩,心想我出生时不会也这样难看吧。
“春儿有弟弟了,以后你在家就不怕无聊了,开心吗?”
杜辞笑着问道。
我乖巧的点头:“开心啊,外面下了好大的雪,看来是祥瑞的好兆头呢。”
“甚好,不如就以“祥”
或者“瑞”
字命名,夫人以为如何。”
余氏笑的勉强:“老爷说起什么,就是什么罢,不过,到满月时再定下大名也不迟。”
杜辞称这样也好,不急一时,让余氏好好休养,孩子交给乳母与丫鬟照看,又回了书房。
在京城呆了大半年,朝堂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杜辞闲暇时间都钻进书房里,也无暇与我细说经历。
十二月年关将近,杜府请来知交好友办满月宴,人不算多,但胜在气氛热闹,当即宣布杜府小少爷名为杜金瑞。
次年春末,杜辞官降一品,自觉闲居怀阳日子过得更舒心,还可以舞文弄墨,琢磨些诗句来。
趁着春日大好,带着我出行至翠波山,我恭敬地给生母上香磕头,一路无话。
晚间,杜辞喊我到书房,说有我的书信。
我有些惊讶,信封上果然写着杜府春小姐亲启。
我看了看杜辞,他一副我懂的表情,我想了想,还是说:“个人隐私,就不给爹爹看了,我回去了。”
杜辞只说了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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