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苓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当时的确是没想那么多,总觉得看别人借酒消愁,她便跟着买了一壶,还特意要了烈酒,可是烈酒入喉的那一刻,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也比不过她的心口那般疼痛,“我知道了,今日之事,谢谢你。”
“顺手罢了,没什么好谢的,你以后小心些便是,”
岁杪顿了顿,隔着宫殿抬眸一看,天色已晚,“你打算在这住,还是要回府里,若是再晚些,可就出不去了。”
“自然是要回府的,”
严苓直起身,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扭捏道:“对了,今日谢谢你,对于上次在亭子里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走后,我和皇后娘娘聊了天,不小心将元合给你写信的事情说漏口了,她可有来找你?”
后宫的人没有一个是良善人,可那天她的确是失心疯那般,被李茵叶好声好气的哄了几句,便一股脑的自己的委屈和难受都给说了,直到这几日,听说思嫔的死和皇后有关,她方才有些担心岁杪。
“忘了,”
岁杪喝了口热茶,似乎是真的忘了,也没说有还是没有,只说忘了,眼瞧着严苓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她才将视线收回,旋即低着头,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发呆。
清荷在旁边轻声唤了句,“娘娘。”
岁杪回神,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紧接着,声音低低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了清荷一句话,“我曾记得,先帝的后宫中也曾养过一只狗,具体是哪个妃子我忘了,你可还记得?”
清荷:“奴婢记得,是被先帝赐死的林妃,当时怕觉得不干净,太后嘱咐不能和你说。”
“我早知道了,只是忘了当年林妃是如何被赐死的,”
岁杪看着清荷,“你同我说说。”
“娘娘怎么好端端想听这个了?”
清荷其实不大乐意提起,毕竟她和太后和先帝都一样,总觉着这些不干净的事情能少让她沾一些便少沾一些。
可今日的岁杪不知怎么了,执意要听,一直缠着清荷不肯作罢。
无奈的叹息一声,似乎是拗不过她,清荷开口道:“我记得是另一个宫的娘娘怀孕了,林妃自入宫来便无子嗣,心头不舒服,好似那日是给养的狗喂了一种叫寒痴草的药,狗便发疯了,开始四处乱串,那段时间好似是怀孕的妃子说的不安稳,先帝赏赐了上好的安息香给她,安息香的味道会刺激寒痴草,于是那只狗便走到了宫殿,那时候把那个妃子撞在了地上,流了满地血,龙子没保住,林妃便也被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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