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做了不做了,没想到做衣服这么难!”
玉妍把针线一扔,吸着被扎破冒着血细微血珠子的手指头似有解脱的嗔道。
贞淑赶忙去拿冰过的丝帕和药酒给她涂抹。
“两位主儿歇歇吧,这衣服不打紧这会子功夫,晚一点送去也没事。”
素练取了切好的果子和点心又吩咐把沏好的端上来。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自己说要给永琏永璋做衣服,这还没开始多久就甩手不干了啦,真靠不住。”
海兰收了针脚端过茶水抿了一口。
“我哪知道这做衣服比弹琴跳舞还累,腰都要断了,手指都要扎成筛子了。”
玉妍咽下糕点为自己解释。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剩下的慢慢做就是了。”
琅华示意莲心收了针线布料,又拿了软枕靠垫给她俩垫着休息。
“海兰,听说你侄儿扎齐在做药材生意,我们玉氏的使者在京中也经营着几家药铺,你要不问问他哪天得空过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可销的货品和路子,左右都是自己人,合作起来也省心。”
“让那个不成器的再等等吧,他这才刚有起色,再历练一年半载,如果真的能担事会交代我再让他去,否则我怕他惹出麻烦给使者添乱。”
海兰对玉妍的照顾十分感激,但从长远计觉得现下还不是时候。
“是呀,家中有小辈的好好调教着,历练够了都能撑起事来帮衬家中族里最好。
看你们几个从无嫌隙、相处和睦我和王爷十分欣慰,只要咱们心在一处,每天都是好日子。”
琅华面上笑如和煦的春风让人温暖。
“在家时有父母弟妹,出嫁到了王府除了王爷就剩咱们姐妹,往后咱们姐妹之间才是最亲的,自然是要互相照顾体谅啊。”
玉妍是个懂事的。
“说的是,我瞧着咱们姐妹们才是最贴心的。”
海兰跟道。
“是呀,往后还有几十年的岁月,咱们要是不能互相陪伴,那可真是寂寞。”
琅华接过刚刚睡醒的永琏亲了亲他的额头,如同对待珍宝一样。
“我也盼着你们赶紧有自己的孩子,那样往后才有依靠”
。
“随缘看命吧,我的依靠就是福晋。”
玉妍小猫似的略带狡黠的把话题引开,她跟工具一样被送入王府,现下如果有了孩子只怕玉氏会更卖力的催她去争,岁月静好的日子不过去做困兽之斗,她又不傻。
“我的依靠就是福晋。”
海兰学着玉妍,才说完就被玉妍掐了脸蛋,她也不喊疼,而是顺手夺了贞淑给她主子剥好的葡萄。
屋子里笑声吟吟,其乐融融。
院里的青樱还如往常一样跪着,距离杖责伤好已经三天了,一早王钦就来传信说让她别忘了还在受罚,有太医的记录,她就是想找借口推掉也不成。
秋日的太阳没有夏日的毒辣,可是久待也不是容易的事,头晕目眩不说,膝下更是从疼痛到麻木肿胀。
青樱情绪复杂,脸色面无表情,她想她现在应该恨这个王府和这些个女人,但是比起弘历,她又不那么恨了。
回到屋内,惢心给她双膝擦拭上药,碰到青肿处她也不吭一声,似是会喘气的木头一般。
“惢心,这段时间辛苦你和三宝了。”
突如其来的示好和关切让惢心吃惊,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赶忙继续。
真好,主儿终于想开了,往后日子会好的。
单纯的傻丫头在心里乐,只是她没看到青眼角那抹细微的玩味的眼神。
“伺候主儿是应该的,往后主儿只要注意些,福晋大度,您和王爷又有往日的情分在,日子会好的。”
惢心小心翼翼的轻声安慰。
“嗯,你去传膳吧。”
看着惢心转过的背影,她的眼神由和善转为狠辣。
呵,福晋大度、往日的情分,这贱蹄子跟阿箬一样瞧着自己落难非但不出来维护还胳膊肘往外拐,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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