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让姐姐费心了。
&rdo;纪澄笑道。
沈芫又道:&ldo;别看你这手瞧着纤纤细细的,连指甲盖儿都比咱们修长,可这掌心却肉呼呼的,这是有福之相,我先才的话也不是哄你的。
&rdo;纪澄捂了耳朵道:&ldo;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你自己好日子近了,筠姐姐也有了着落了,就来闹腾我?我看你到是应该多提荨妹妹和五妹妹多想想。
&rdo;&ldo;你年岁比她二人都长,她们着急什么,倒是你这般的人才,可不能胡乱配了,落得个天地都遗憾。
&rdo;沈芫话虽如此,但其实她何尝是没有私心的,纪澄再亲,难道还比得上沈荨和她亲么?沈荨算是一头栽在楚镇的脚下了,可沈芫何等聪明之人,早看出楚镇的心都拴在纪澄身上了,说不得还是得让纪澄的事儿先定下来,早日绝了楚镇的念头才好,以免坏了姐妹之间的情分。
至于沈荨的亲事,沈芫虽然可以关心,却是无权置喙的,上头还有老太太和安和公主呢,所以沈芫只盼着纪澄的事儿能先定下来。
纪澄心里暗自奇怪,沈芫平日素来端庄,姐妹间偶尔玩笑这些男女之事,她也多是出声喝止,今日平白地说这番话虽然是为了安抚自己,但恐怕还有别的意思。
多受益纪澄那一肚子的弯弯场子,不过想了片刻就明白了沈芫的意思,她心里苦笑,沈芫都没明说,她总不能上赶着说她对楚镇无意吧?沈芫去后,纪澄想起这些男男女女之事就觉得腻味得紧,还不如看几本账本来得神清气爽。
又因为她白日里睡得多,晚上反而走了眠,索性让南桂带着她,走密道去了九里院下面的密室。
如今这专属于纪澄的那间密室同已往的粗陋可是大相径庭了。
当日沈彻让纪澄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这密室,纪澄也没有托却,她想着这里她以后大概时常要落脚,所以就认真画了图纸交给南桂去布置。
今日纪澄还是第一回看见这布置后的&ldo;雪夜揽月斋&rdo;。
揽月斋里依旧空荡荡的,只按着纪澄的安排,铺了厚厚、宽宽的一张雪白的长毛毯子。
纪澄其实当时只是赌气画的图,这样大的长毛毯子是很难得的,没想到却真被南桂找来了。
当然这里头肯定有沈彻的示意。
毯子上搁着一张天然小几,几侧置有一个懒人架,架子上靠着墨绿绣玉纹莲瓣的大软枕。
懒人架后的墙边立着一排矮柜,柜子是用来安置账本用的。
其外就只有墙角一盏半人高的白纸糊的橄榄式样的落地灯笼,然后就没有别物了。
哦对了,还有东西,就是四面墙都按着纪澄的意思全糊上了白纸。
南桂当初布置好时,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图纸,反复看了三遍,都没能弄明白,这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而这密室又凭什么叫&ldo;雪夜揽月斋&rdo;?纪澄虽然在病中,却比平日里更有情致,她摸了摸那长毛雪毯,又将脸在那皮毛上头蹭了蹭,软软的舒服极了,对南桂的布置十分满意。
纪澄让南桂将那纸灯笼点亮,&ldo;我让你备的笔墨和颜料都备好了么?&rdo;南桂点点头,从柜子里将笔墨颜料取出在小几上放好,又拿出几把碗口大小的刷子笔来搁好。
纪澄道:&ldo;你且去吧,留我一人在这里就好。
&rdo;纪澄连着好几个晚上都在揽月斋里捣鼓,南桂的好奇心都被她勾起来了,央求了许久才得以进入焕然一新的揽月斋。
南桂站在门口眼睛连眨也不眨地就盯着四周的墙壁看,她习武出身,对那些寻常女子惯习的诗词书画都不感兴趣,也瞧不在眼里,今日却有些不同的感受。
&ldo;姑娘,你这个画好像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我还从没见过这样大卷的画呢,不过不是因为大,反正就是有什么不一样。
&rdo;南桂朴实地道。
纪澄抿嘴笑了笑,&ldo;那你再看看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rdo;纪澄盘腿坐在雪毯上,将墙角那白纸灯笼点亮,取了毛笔沾了墨汁,不过几笔就勾勒出了一枝苍劲的老梅树干来。
南桂往里走了一点儿,伸手往那墙上摸去,明明觉着前面那簇碧竹还在七尺开外的地方,但手一摸就摸到了墙面。
南桂有些雀喜地道:&ldo;姑娘,我发现了,你这画竟像是真的一般,我瞧那月亮明明挂在天上的,可伸手一摸却又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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