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便不说话了,半晌才嗔道:“就你娘儿俩有理,我还敢说什么呢?”
满月听着两口子半真半假地拌嘴,不由得悄悄笑了笑。
没一会儿那男子便道:“这盆花倒还新鲜,怎么卖的?”
满月忙擦了手过去,见他俩站在窗边,指着一盆郁郁葱葱的忍冬。
这铺子有个后门,直通后面的小院子,满月也利用起来,在门边做了个花窗,望出去恰好可以看见院中错落有致的花木,窗下种了些爬藤的蔷薇和忍冬。
如今已是秋末,不是蔷薇的花期,忍冬倒还开得热闹,翠绿枝叶探头探脑地从窗口爬进来,顶端是一串串小喇叭一样的黄白花朵,细长的蕊在风中轻轻舞动,不时送来一阵浅淡的清香。
“这是忍冬,又叫金银花,”
满月眉眼弯弯:“公子真是会挑花呢,金银花一蒂二花,花开之时成双成对,所以又叫鸳鸯藤,看您二位郎才女貌,家里若再种上几株金银花,岂不是相得益彰?”
那妇人凑近看了看,果然每个枝头都是成对的两个花蕾,不由得也笑了:“掌柜的年纪小,倒是会说话。”
满月道:“夫人身怀有喜,若是旁的带香味的花草,我必不会推荐给你,但金银花却是无妨的。”
“哦?”
妇人来了兴趣:“为何?”
“香气太浓烈,难免影响人安眠,况且有的孕妇害喜,闻见花香反倒难受,”
满月笑道:“我曾见过一个姐姐,害喜时连脂粉香都闻不得,一闻便吐,那时别说花草,家里连洗衣裳都不敢用皂角。”
“那金银花为何又无妨?”
“金银花气味清淡,又能清热祛邪,孕妇也不受影响,”
满月道:“何况夫人在花旁站了这么久,若有不适,怕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那妇人摸了摸肚子,脸上显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来:“我倒还好,这孩子并不怎么折腾,像你说的,这花寓意倒也难得。”
顿了顿,胳膊一拐旁边男子:“夫君,咱家花厅外不也有个这样的花窗?不如买下来照样子种在窗下,也挺有意思。”
满月说了个价,男子也不反驳,爽快地掏了银子,因这盆忍冬颇重,又叫她写了个字据,回去叫自家小厮过来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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