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握牢袁木的手腕箍来胸前,密密吻他嘴角:“昨晚就跟黄晨遇说好了请他今天顺路帮忙带一下。”
拥他更紧,“两分钟咯,好不好?”
袁木抓他的腰,踮脚:“好咯。
不早说。”
后来无论走多远过去多久,裘榆总会很轻易就想起高三备考的这段日子,或是被炎热难耐的暑气侵袭,或是被路上少男少女的校服校裤晃目,惊动回忆,便认命地开始回忆,则永远由那最末两个月里的时光碎片冲锋打头阵。
十几平的房间,一米多的床板,不轮不休的风扇,早六点的霞光和晚六点的西晒,许多场吻和性爱。
还有一幕非常怪,稀松平常但于裘榆而言是不朽——多雨的四月,某个赖觉的周日清晨,他处在梦境与现实的交际点,听见臂弯里的袁木喃语:裘榆,我们的窗户起雾了。
两个灵魂靠太近,后果之一是知足和安逸引发懒怠。
高考倒计时越近,袁木和裘榆越认为教室是在和监狱牢房竞赛哪一个更令人窒息。
尤其是自习期间,一颗颗苦思的头像永动的学习机器,偶尔有机器失控会摔笔叹气,让本来就不空旷的教室更压满惨淡愁云。
又一次沉闷的晚自习课间,袁木手一挥,带裘榆跑去足球场。
校服一铺,书本和人一并扔到草地,手电打亮,要趴就背文综,要躺就看星月出没的夜空。
袁木呈大字躺好,发现夜空深层居然是橙色。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这样做。”
他说。
裘榆转头看袁木,学星星的频率眨眼,笑着:“还好你不是。”
刚巧裘榆的MP3内存卡下满摇滚乐,一人一只耳机,配被近在咫尺的6月7日压制的不耐与躁动。
放学铃就此失效,他们通常在那儿待到宿舍门禁才离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