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是个脸红红的高中女生:“叔……小哥哥,帮我传过去,刷个卡呗。”
冯殊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机,疑惑几秒:自己站在车厢中部,挪动都困难,怎么帮她刷卡?难道……了然又惊奇地接过手机,他试探着递给了自己前面的另一个人,语气生疏:“帮忙刷个卡。”
对方面无表情地接过去,随手交给再前面一个人。
就像送上了传送带一样,这个手机被乘客们接力递到了车头刷卡处,随着一声“已刷码”
,又给送了回来。
女孩儿忙不迭说谢谢,周围人则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木然。
显然,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冯殊少见多怪了。
他想,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他们会去怀疑枕边人身上每个可怀疑的细节,事无巨细、穷根问底,却也敢将存满隐私的手机放心交给无数陌生人,到头来,只是为了刷个公交卡而已……一片嘈杂中,陷入沉思的冯殊突然听到熟悉的嗓音在车厢中响起。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冯殊精力非凡、耐力更佳,十来个小时手术做完,依旧走路生风,再熬上一宿也不是问题。
这种特殊体质体现在别处的结果,便是让夏知蔷腰疼了小两天。
那一回,两人全程无交流,冯殊压制住她之后便没刻意换过状态,不论是方式还是力道,简单又直接,有种徘徊于忍受极限的,原始的粗暴。
夏知蔷被人掰住下颌,自始至终没得到允许回过头去,既看不到冯殊的表情,除了末尾一声低哼外更没听他开口说过什么。
拒绝身体形式以外任何交流的冯殊,同样没看到,夏知蔷几乎是啜泣着挨完后全程。
她多想冯殊像之前那样抱住自己,用绵密的亲吻作安慰,捧着脸唤她知知;他红润的嘴唇总能将故作的冷淡自持尽数出卖,眼底里足以融化冰雪的温度亦然。
昨天之前,夏知蔷以为这便是两人间以后每个日夜都会拥有的相处模式,谁知……瞧出闺蜜的情绪不对,孟可柔问:“还僵着呢?”
她默认。
“不应该啊,舒芙蕾一样又香又软的萌妹子躺边上,冯医生能忍住不碰?”
孟可柔话说完,眼尖地瞄到了夏知蔷后颈处露出来的草莓印,“这不是睡过了么!
啧啧啧,看样子还挺激烈的……怎么,你没爽到啊?”
夏知蔷拢了拢衣领,声如蚊讷:“倒也不是。”
“那委屈个什么!”
孟可柔不以为然,“当初是谁说来着,‘我对婚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离婚’?才过了半年而已,怎么全给计较上了?你该不会是——”
“我没有!”
孟可柔眼一眯:“这还没说完呢,你着急否认什么?”
夏知蔷强辩:“反正就是没有。”
对方了然:“随便吧,反正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心在哪儿强求不了,你人老老实实待在家就行。”
夏知蔷不答。
她只承认,自己上赶着找冯殊提出结婚的意愿时,要求的确比现在低多了。
时间回拨到半年前的十月。
那天,冯殊全无准备之下被一个才见过自己两面的女人“求婚”
了。
短暂的意外与惊愕后,他问:“为什么是我?”
夏知蔷言简意赅地说:“因为你好。”
“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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