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如今,才是实打实地落在了他的眼前。
白雨渐穿得单薄,静静地立在马车之外,皇后马车未去,他便要在这里守候。
他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几乎弯曲不了,直到印朝暮下来,马车缓缓驶动,他才拱手:
“微臣恭送娘娘。”
印朝暮亦是对着那辆马车拱手,面皮上有些薄红。
白雨渐看了他一眼。
“大人不想知道,娘娘都与印某说了些什么吗?”
印朝暮笑着问道。
他眼眸中的淡金色愈发浓炽,宛若妖孽。
“白某不感兴趣。”
他脸色平淡至极,转向瞿越,“带人下去安置。”
说罢便大步离去。
印朝暮看着男子雪白的背影,竟是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了。
其实蓁蓁把他叫到马车上,只是让他千万珍重,要他活着回来。
还与他勾指起誓。
当初她性命垂危的时候,他守在她身侧,与她勾指起誓,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这也算是他们互相约定的一种方式了。
印朝暮感慨万千,指天发誓,自己一定会活着回来,又保证绝对不会缺胳膊断腿,才让少女破涕为笑。
她忽然惆怅地望着他,“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故人了。
从今往后,我可能要永远在那座宫廷里待下去,我的生命里不再只有医书和山水。”
“我要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皇后,那些南星洲的旧人旧事,如同庄周幻梦,遥远得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所以,印朝暮,你一定要回来。”
马车上,蓁蓁撑着腮在发呆。
为数不多的故人,除了印朝暮,白雨渐也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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