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少年肩头让他避开,淡淡地笑了下,欠身歉意道:“得罪之处,姑娘见谅。
多谢姑娘好意,待雨住风停我们便走,不敢麻烦。”
宛葭月看着面前公子清风朗月般的浅笑,心都酥了,余光瞥见满身戾气少年,没敢再去拉对方手臂而是手指轻轻点了点对方身上潮湿的衣衫,压着满心激动笑问:“公子真不到楼上换身干净衣裳?”
。
“不麻烦了。”
向旁边伙计要了些许饭菜,利索地转身走到角落里一张八仙桌边坐下。
看着对方一连串风流洒脱地举止,宛葭月心痒难耐,这么俊美无二、温润清雅的公子,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岂不是暴殄天物?可他身边的少年不是温善之辈。
迟疑了下,她转身从柜台边拎过一坛酒摇曳生姿的走过去,倒了一碗笑着推到李衡面前:“公子淋了雨,衣服也打湿,容易着凉的,喝碗酒暖暖身子。”
顺势在李衡右侧坐下,单手支腮犯着花痴看着面前玉面郎君。
“听公子口音像京畿一带人,是外出游学、探亲访友,还是经商呀?春秋几何?可有婚配?”
李衡瞥了她一眼,未答话,转目朝门外望去。
见他神情几分紧张不安,却不慌不乱,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门外瓢泼大雨阻断视线,连潆河对岸都看不清。
“公子要去哪里?潆河南北一带我最熟,或许能给公子指条捷径也未可知。”
手不安分的要抚上对方指节分明修长细白的手掌。
李衡立即移开手臂避过,并向旁边躲了半个身位。
宛葭月手上落空,皱了下眉头,却不退缩,挪了挪身子更靠近对方一些,上身也朝对方倾了倾,头几乎要贴到对方的肩头。
就在这一瞬,她看到了对方耳垂处微微翘起的一点白皮。
这对于她来说不陌生,有一种易容术便是在脸上敷一层假皮,但是这种假皮有个缺点,就是不能遇水浸泡,否则假皮会慢慢地与脸分离,甚至自动脱落。
面前公子在外面淋了雨,没能及时擦掉水渍,这会儿假皮已经开始从脸上翘起。
原来这张好看的脸是假的!
顿时一颗狂跳的心从云端跌落深谷,激动欢喜瞬间烟消云散。
同一瞬间,李衡感到地面微颤,听见风雨中隐隐夹杂疾驰的马蹄声。
在宛葭月还没来得时从失望中收回自己倾斜的身子和痴迷的表情,对方一碗酒端起隔在彼此中间,语气几分急切几分客气:“姑娘,麻烦为在下准备两套干净衣衫。”
朝楼梯睇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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