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川觉得受伤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在片场他也受伤过,而且旁边都没有表露出这么伤心的神色,但那个人好像很难过。
偷偷地像是抹眼泪。
当即有旁边的人拍了拍那个人,安慰那颗小螺丝钉地道,“没事的,你刚来,更要注意安全,受伤是常有的,”
叶泾渭好像点了点头。
江浸川觉得这个人,有点好笑。
也有些令他有些侧目。
他是不喜欢这种的人,虽然他也没有明白自己对哪种人有好感,但绝对不是这种。
那时候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对那人略有好奇的感觉,可能想他还有什么令自己更想不到的、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他好像听到很多人都会提起那个人。
“小泾,过来,这边,”
连吃盒饭的时候也会带上他一起,江浸川身边的老服装师,都愿意叫上叶泾渭一块。
于是他们三个人在一块吃饭。
吃饭的时候,江浸川很快就吃好了。
站起来,看见那个人慢慢地在吃着。
那几天里午饭休息的时间很长,不着急吃完饭。
服装师边吃边告诉那个人怎么收藏起来演员穿过的衣服,怎么打理,熨平什么的。
那个人听着点头,后来,偶尔出下神,抬起头来看江浸川。
江浸川直视到他,发现他从来不会动心,像是木头,没有实在的感情。
连轴转,没有个人假期,没有个人爱好,也没有个人喜怒。
去工地的跟着踩在砖瓦上,跳下油污的河就泡好几天河。
朋友很少,因为他走的与很多同龄人走的路不一样,学演戏,要沉得进去。
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他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达到戏里见天地,见众生的境界,在暗无希望的片场里,没遇到戈多,反而遇到了那个人。
剧组总是有许多活,脏活累活不在话下。
多是片场的员工去做。
每拍一部片子,就要有大量的衣服,群众的,主角的,也别说这种耗时几年才拍出来的一部片子。
但是导演背后的投资方一天不破产,一天扔愿意给钱无底洞,跟着剧组的员工他们就有一天的饭吃。
所以,剧组在哪儿拍,就跟着上哪儿过日子。
片场的戏服需要洗,这些工作都压在了新来的那些片场新员工身上。
有好一些人偷懒,且欺软怕硬,叫那个人干活,去把几个月的全部衣服洗了。
叶泾渭也没有理由拒绝,把几个房间的衣服一轮轮地搬出来,搬到洗衣房的院门口洗。
他长搓短揉,用洗衣粉去泡,在洗衣板上磨。
片场的员工在院门前偶尔人走人来地忙动着,各有各人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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