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我永远都是平静的,温和的,也许是不相信说出这么尖酸的话的人是我,他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要是愿意来,就跟沈清裴说一声,他会带你过去,如果不愿意,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去。
他走之后没多久沈清裴就来了,看着他身着笔挺西装,却又有些急切的步伐,我就知道他大概是匆匆赶过来的,我猜想大概是他监视我的手下给他发了讯息,他担心我跟岳旬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才赶着回来的。
在他的视线看到我之后,我能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拿起电话交代了些什么,然后问我吃饭了没有。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回到房间接着补觉,事实上我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好好吃东西,没胃口,也不觉得饿。
余光扫到他打开了冰箱,接着就传来他不高兴的声音:“为什么冰箱里的东西没有少?”
我懒得回话,还是一步步的想上走去。
只是楼下来了这么一位不速之客,我是怎么样都睡不着了,于是只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一会儿,我听见门上把锁的声音,起身一看,沈清裴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我本以为又是鸡蛋水,走进放在我眼前才看到是最简单的小米汤。
我沉默了半天说道:“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是想要报复我,就不要像现在这样,不管怎样我已经付出了十年的青春和自由作为代价,要是你善心大发不打算追究我,就把我放了,我们从此就不要再见面了。”
我本以为他会因为我的话大发雷霆,可是他并没有发火。
我这才觉得这十年的时间让他变得更加沉稳又捉摸不透。
他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碗里的汤,接着他说道:“若不是你让人在我车上动了手脚,他又怎么会出现事故,以至于他在大好的年华中半死不活的躺了9年,你可能还不知道,虽然他已经醒了,但是腿算是废了,经过一年的治疗,最多也只能维持到能够走路。”
他语气忽然有些丧气:“其实最可恨的是我,要是当初上车的人是我就好了。
可我明知道改变不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是想留下你。”
我看着他,有句话我一直都很想问他,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折磨我:“当初我已经跟你解释过,指使人在你车上动手脚的不是我,我说了我是后来才从朋友那里知道的,当时我手机是静音,没有听到电话和短信声音,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我再问一遍,你相不相信我?”
“现在说这些还能挽回什么?一切都无法重新来过。
当初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相信。”
他顿了一下说道:“我只恨我明知道你那么做了却还是想去相信你,明明爱瑜还在复健,我却还留着你。”
我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这是不是可以说明,相不相信我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结果,他在乎的只有顾爱瑜无意间当了他的炮灰,但是对于我来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么多。
我忍住心中的酸涩,看着他:“如果那天是我开车就好了,或许死的人是我,你们最多也只是感叹一声然后皆大欢喜了。”
他砰的一声将碗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米粥洒了一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说死字!
你想表达什么?无辜吗?”
我想表达什么?大概就是我的委屈和不甘,我恨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莫名其妙的背了这个黑锅,更恨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十年前他生日的那天,我,顾爱瑜,还有岳旬在家中为他过生日,那天我们都喝多了,客厅也被我们闹的一片狼藉,其实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是一个可怜的替身,但是没人说破我就装作不知情的一切如旧。
只是所有的事情就在那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忘记是谁提出来的要去飙车,他们三个打打闹闹的各开一辆车准备出去,顾爱瑜向来喜欢车,眼见着沈清裴的爱车就在眼前,于是不由分说的过去跟他换了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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