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邬江河的一举一动,他仿佛能同时看到邬爷爷和赵治恺,这祖孙三代完全是一脉相承的暴脾气,只是年纪越大的越经过沉淀会内敛许多。
邬江河显然没有发泄够,仍然不满,坐在邬希旁边,开始拍卖之后就没停过询问,只要上来一件拍卖品,就要反复问邬希,“想不想要?”
邬希摇头。
不想要,那也买了吧,挺好的玉,配希希。
邬希再摇头。
不想要,那也买了吧,名家藏品,希希就是学画画的,肯定有帮助。
不加掩饰的行径很难不引人注意,哪怕是对人情世故不怎么关注的人,也都意识到他俩关系不一般。
其中有一些人见过小时候的邬希跟着邬家夫妇参加宴会,熟门熟路上来寒暄,另一些只见过赵治恺这个邬家默认继承人的,邬江河会带着一种炫耀般的口吻向他们介绍,来来回回的人多了,也就再没人不知道邬希是邬江河的小儿子这件事。
邬希脑壳被吵得发昏,但难得见到邬江河露出高兴的模样,甚至有些孩子气,他揉了揉脸,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拍卖会散场,邬江河没带司机,为了亲自送邬希回去,全程滴酒未沾,送到地方下车之后又一路跟着上电梯。
虽然没有说破,但邬希知道他这是想见见秦璟泽。
门一开,屋里漆黑,没有人影,只有大毛的狗头猛地窜出来,热情地围着邬希转圈。
“……”
,邬希也愣住,回头瞥了眼邬江河。
邬江河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掩饰失望,“爸爸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下次有空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邬希抿了抿唇,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听到这种承诺从爸妈口中说出来。
但他只是点头,“爸爸开车注意安全。”
虽然有大毛陪着,邬希还是把屋里所有灯全开了起来,洗漱完立刻爬上床,投屏到墙上看动画片,缓解过于寂静空旷的氛围。
幼儿动画片到底还是太无聊,越看眼皮越沉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压着很重很热的躯体,邬希以为是大毛,烦躁地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没踢动,忽然一惊,瞬间睁眼。
灯已经关了,房间里黑得睁大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他嗅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热浪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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