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昱不敢说出卫真真的名字,怕这个名字会让狐星河恼怒。
纪昱看着狐星河微愣一下。
狐星河的面容在火光下精致妩媚得让人心惊,他的马尾散乱,几缕碎发垂落脸颊两侧。
狐星河的睫毛微颤,忽而抬眉一笑,笑容宁静而释然,他偏头用手撑着侧脸,问纪昱道:“是与不是,又如何呢?”
狐星河好像觉得这话伤纪昱伤得还不够狠一般,继续道:“反正都过去了。”
纪昱的心一点点被潮汐卷入深海,绝望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
原来心痛到极点,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有的只是茫然和麻木。
后面两日,狐星河还像平常一样与纪昱相处,并没有因为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而有所改变,正如他所言的一样,一切都过去了。
纪昱的心中被苦涩填满,只能用一双眸子无时无刻不注意着狐星河。
邬易烈醒来时,全身的骨头都像断掉一般,让他额头青筋跳动,神色扭曲。
他发现自己背靠在一颗两人环抱的树根上,腹部有一道横贯的伤口,深可见骨。
不远处的地面有深红的血迹,被土地吸收,已经干涸。
他的长戟不知被何种力量粉碎,精铁碎片散落一地。
很显然,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有人打败了他,并用不可思议的力量摧毁他的兵刃,却不知为何没有摘下他的头颅。
他是追逐着景帝和景帝的小情人进入森林的,后面的记忆却无论如何回想不起,完全消失在他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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