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一愣。
“因为砸你后脑勺那小女孩后面成了我的朋友,叫华雨眠。”
颜芃笑,“她那时候暗恋你吧?”
沉溺颜芃从梦中惊醒时,夜幕刚刚降临。
她有些迷惑地望着落地窗外的点点华灯,勉力从被子下起身,四肢酸痛无比。
“醒了?”
骆殿祎的声音自卧室一角响起来,平板的荧光照亮他面颊的一侧,他飞快地在屏幕上点选着,随后将平板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嗯——”
颜芃想要发声,但喉口烧得喑哑,如银针落地,气若游丝。
骆殿祎快步上前,伸出双臂扶住颜芃,从一旁的被褥下抓了个天鹅枕,塞进颜芃后背。
“我在哪?几点了?”
颜芃问。
“你说什么?”
骆殿祎连忙凑近,耳朵贴着颜芃的唇。
“我在哪儿?”
颜芃问得无力,气声微弱。
“你在家里。
你审讯回来的车上就昏迷了。
我们把你送到医院,但医生说你有心脏病既往病史,得有之前的病例卡才好诊断,情急之下,我只能派私人飞机把尹均晏接到北京。”
骆殿祎道。
“尹医生在北京?”
颜芃惊。
“对,你的所有诊断和治疗都是尹均晏在禾润医院做的,包括出院。”
骆殿祎静静道,“期间,贺熙和他的下属也来看过你。”
“尹医生来北京,那他晚上住哪?”
颜芃愣。
“颜芃——”
骆殿祎气极反笑,“这你都要操心?当然是住禾润酒店。”
“不是。”
颜芃摇头,“他对病患一向很关心,晚间也会查房,他是夜猫子。”
“你放心,晚上你都跟我在一起。”
骆殿祎凑近,“他没有机会。”
颜芃盯着近在咫尺的骆殿祎,混沌的思绪突然有了攀附的线索。
她忆起汴州回北京的那趟飞机,骆殿祎一登机就拿小被子躺下了,她望着身旁双目紧闭的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停在了骆殿祎鼻梁上方。
几年不见,他面颊上的雀斑似乎又多了一些,眼窝更深了。
机舱渐渐暗下来,起飞期已过,她斜躺着,伸手拎起一本书,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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