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认真,没人给岁杪放水,她一下子输的亏了。
这几年攒的碎银子也跟着搭上去了,岁杪欲哭无泪,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持续滴血,她让清荷和沉儿跟着顶上去,自己先缓一缓,等缓了一会儿后,岁杪又重拾自信,觉得自个儿可以赢回来,可垫子都还没坐热呢,耳边忽然响起太监捏着尖细的嗓音对着这边喊道:“皇上驾到——”
岁杪不免有些惊讶,想着这大雨天的他怎么来了,可下一秒见宫人们慌慌张张的样子,她便跟着回过神来,皇宫里是不让玩这些牌也不让赌的,想到这里,岁杪也跟着慌慌张张的收拾起来,“快快快,把该藏得都给藏起来,若是让三哥知道了,我们都得挨板子。”
可惜晚了,她话说到挨板子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岁杪感觉自己的身后从脚底心钻进了一道冷风,吹的她脊背都有些发冷,不觉有些瑟瑟发抖。
脚步声一声一声的传入耳,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紧绷的情绪收的更紧,脚步声停住了,那人就站在身后,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沁入鼻尖,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太监宫女们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奴才、奴婢、参参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张的声音以及那不安的小手,岁杪只觉得他们一点儿都不争气,可当男人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的那一刻,她紧张的口水直咽,暗暗的也恨自己不争气。
“岁岁为何要说挨板子?”
严翊的声音刻意放得很低,可却不难听出他是在明知故问,许久没等到回复,他又嗯?了一声,可这一声嗯,差点没把岁杪吓得当场哭出来。
她深知自己这样的行为算是什么,自幼便在宫中长大,她明知皇宫不可以赌牌,可还是纵容下人们,非但没改正,还自己加入了赌牌行列当中,这个就叫知错还犯,如今被皇上抓到了,哪怕是神仙都救不了她。
岁杪一言不发,只默默的将攥在手上的纸牌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企图将犯错留下的证据给彻底的磨灭掉,可晚了,严翊指尖微微一弯,勾住了她打算塞进袖口里的“证据”
。
殿内响起了严翊低沉的嗓音,“告诉朕,这是什么?”
几个宫人们低着头,头抵在地板上,不敢抬头去看皇上,岁杪只能闭着眼,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在认罪,而是可怜巴巴的道:“三哥,我的碎银子输完了。”
合着他站在面前,也抵不过碎银子输没了,严翊被气笑了,可气笑之后半晌又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她如今是知道怎么捏着他的心肝,怎么让他舍不得,她如今是开窍了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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