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透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很轻:“郑启,生日快乐。”
他怔愣片刻,猜到是陈让泄露了自己定制蛋糕的举动,却并不在意:“我从来不过生日,你知道的。”
“我猜到了。”
秦潇笑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天越影视对我们的那笔投资有进展了,他们的项目负责人明天就会到,所以我第十四个他他下意识想要指路秦潇去往主卧,因为他从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
只是开口前,脑海里突然闪过楠之挂在主卧里的衣服,悉心照料的植物,还有梳妆台前那些她很宝贝的瓶瓶罐罐。
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思,他完全不想第三人进入那个小小的空间。
他回过神,随口说道:“电梯上二楼左转,书房里有洗手间,如果走楼梯的话,就是右转。”
秦潇应了一声,他便不再留意,再次全心投入到那份企划案里。
等到他看完那份文件,秦潇已经收拾整理完毕,重新下楼。
和他敲定了明天晚上和投资人的约谈,秦潇便告辞离开。
而楠之还是没有回来。
他看着离十二点越来越近的指针,走进卧室冲了个凉水澡。
出来时,她在房里。
可她竟是一言不发地收拾行李想要离开。
她要离开。
郑启不愿意去想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让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知道自己失了控。
似乎是吓到了她,但是也能看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厌恶着自己。
这场联姻,她果真不是心甘情愿。
而他先前竟还愚蠢地抱着一丝幻想,以为自己终究能够失而复得。
耳边隐约又响起少女悠远又空灵的声音。
她说:“郑启,喜欢是放肆,但是爱就是克制。”
那时候太过年轻的他没有选择放手,只能迎来惨烈的结局。
而这一次,他又该怎么做?指针走过了十二点,这一天终于结束。
夜半的寒风呼啸着。
没有任何人能够回应他。
……楠之几乎一夜没合眼,直到天边透亮,才实在撑不住地睡着。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家里的保姆阿姨看见她起床,走进厨房,将一直热着的早餐端了出来。
她对着空荡荡的餐桌,沉默。
手旁是炖得温糯的养生粥,盘子里是鸡蛋和火腿。
她拿起摆在旁边的刀和叉,慢慢开始切鸡蛋,送了一块到嘴里,缓缓地咀嚼。
炉子上炖着汤,面包机烤着面包片,咖啡机煮着咖啡。
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刀叉在白瓷盘子上摩擦得呲呲响,震得人耳膜很不舒服。
“哐——”
地一声,她将刀叉猛地丢进盘子里。
保姆阿姨惊慌地投过来视线。
楠之猛地站起身,一路冲进了楼上的主卧,带倒了摆在楼梯边的一盆绿植,她却恍若未觉,跪坐在主卧厚厚的地毯上,伸手去翻垃圾桶。
空的。
她抿起唇,把垃圾桶整个倒扣过来。
还是什么也没有。
她又走到飘窗前,看着昨天发现那只丝袜的地方,胸口剧烈地起伏。
女佣惊惶地站在门口:“夫……夫人……您在找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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