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鞋也顾不得穿,赤着脚跑到桌案前,抬笔就写。
写一封密诏,交待心腹妥善料理凌霄散人,不能让他再蛊惑君心;然后又给钱珍大人写了一封私人书信,把她能想到的好点子都写了出来;
再接着她给原主本人写了封信,苦口婆心地劝对方学好,劝对方好好对待皇后和其他妃嫔,又把丹药的坏处都给他列了一遍——简直是在做化学基本知识的科普活动。
写完了书信,林思树又把外头的太监叫进来,叽里咕噜地吩咐了几句。
匆忙做完这一切,林思树手都酸了,鼻头也涌上来一股酸意。
是啊,她不是上帝,她只是个来做任务的,她无法保证原主回来之后能彻底变好……
想到她的记忆会保留下来,林思树闭上眼睛,拼命在心里默念“不要封建迷信”
、“要当个好皇帝”
、“不好好治国先帝会托梦骂死你个狗东西”
……
想着想着,她就渐渐犯困,最后便陷入了昏迷。
在一道白光把林思树带入第二个任务世界的同时,匆匆赶到皇后宫里的小太监把一支折纸玫瑰送到了皇后手里。
这是那几日和皇后冷战的时候,闲着没事折的。
现在林思树离开了,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留给皇后,这个折纸玫瑰就算是对皇后给她香膏配方的一点谢意吧。
漫漫时光,一支折纸玫瑰想来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林思树自己都觉得这礼物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皇后娘娘却怔了,了然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支玫瑰,眼里盛上了三分苦涩,七分柔情。
夫君去当太监了我怎么
月明星稀,入秋之后,田间的蛙鸣虫叫声不比夏夜里那样嘈杂,正是夜夜都能睡个安稳觉的好时节。
夜色正浓,这户农家小院里,连狗子都卧在篱笆旁睡下了,狗耳朵一抖一抖的,是连梦里也操心着保家护院呢。
嘶——啊!
林思树翻了个身,硬是被四肢百骸的酸痛给疼醒了。
她朦朦胧胧地睁了睁眼,眼皮又被翻涌而来的困意引得闭上了。
入秋了到底是天凉了,身上盖得这床被子就显得有些过分单薄了。
林思树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往被窝里蜷了蜷,试图多保留几分温暖。
身下的床硬的很,林思树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儿好像不是极乐殿,也不像是皇后娘娘宫里。
皇宫里可都是锦绣被面,床榻铺的软和舒适,就是娇嫩的豌豆公主睡上去也挑不出什么错漏。
也不知道这是在哪儿啊?
床硬得有些硌人了,睡得人背痛,林思树皱了皱眉,侧着身子,试图缓解腰背的不适。
睡硬板床似乎是对腰椎有好处,但也要适可而止啊,这床板太硬,人又瘦,可不是硌得骨头都难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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