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好几声,邢昊宇才听见,跑过来见他脸色不对,赶紧蹲下替他脱鞋查看。
唐谨的脚已经肿起来,袜子一脱再看,小脚趾附近一片青紫。
邢昊宇心疼坏了,不用等去医院拍片也知道八成是骨折了。
“这他妈简直没有的事儿!”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唐谨坐在车后排盯着打了石膏的右脚,一脸愤懑。
他被医生告知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您这不用手术都谢天谢地了。”
邢昊宇现在开车技术进步不少,也能分出心神聊几句天了,“就当难得休假吧,歇一阵儿。”
“这么个休假,还不如上班。”
“我伺候您,给您养的白白胖胖的再上班。”
“你才是猪。”
“我是狗。”
邢昊宇朝后视镜里的主人傻笑,问主人饿不饿,晚饭想吃什么。
在医院折腾一下午,这时已经天黑。
“我得好好吃一顿,饿死了。”
唐谨在路上就点了外卖。
从地下车库到电梯口的一小段路,邢昊宇自告奋勇要背他,因为他嘟囔了好几次不想拄拐,感觉那样像个残废。
“你能行么?”
唐谨问。
“您就上来吧,没问题。
我驮您背您不一回事儿嘛。”
这不是邢昊宇你那一嘴哈喇子,我这澡算白洗了。
唐谨在家休养了十来天,除去腿脚略有不便,日子过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不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洗澡都是邢昊宇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伤脚不宜施加压力,打石膏的位置也不能沾水,唐谨只好以没受伤的一只脚作为支点站立,另一只虚虚探到浴帘外面,用最快的速度淋浴。
邢昊宇哪舍得主人这么受罪?当即往淋浴间一跪,让唐谨坐到他背上洗。
泡沫随着水流从邢昊宇的头脸一路淌下去,糊得他睁不开眼张不开嘴,然而顾及背上的人,他一动也不敢动。
等唐谨洗好澡一身清爽,他比打完一整场球赛还要累。
尽管累,他胯下的反应瞒不了人。
他喜欢被主人这样随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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