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说,你动手打人了?”
杜知府看了看卷宗。
“回大人的话,草民当时喝醉了,并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动手打人,但是草民的酒品还可以,喝多了只是傻笑,喝醉了只管睡觉。”
赵老四说话很诚恳:“草民绰号赵老实,不止是为人老实,草民喝多了也老实的,跟草民喝过酒的人都知道,草民酒量不行但是酒品好。
喝多了别说打人了,连骂媳妇儿都不曾有过,怎么可能对别人拳打脚踢?而且草民是做粗活的下苦人,真要动起手来……马秀才那小身板子,还不够我一轮的。”
赵老四说的是实话,北方汉子身板子就是壮实,何况赵老四家境虽然不算殷实,却也不缺吃喝。
丁田也觉得要是赵老四这样的壮汉发酒疯,离他最近的,被打的最惨的马家梁,肯定会在床上躺三五个月,而不是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将人送来府衙要求治罪。
再说了,他光是脸上有伤,身上呢?
没断几根肋骨,算什么“重伤”
啊?
医馆的大夫那里也没有脉案啥的,你说重伤……就重伤啊?
“马秀才,你说赵老四醉殴于你,你有证据吗?”
杜知府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这怎么要证据?
此时已经是五月末六月初,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别说一点皮外伤,就算是伤筋动骨,也
该好了。
“大人,学生有证人,何况学生当时的样子,很多父老乡亲都看到了。”
马家梁郁闷的道:“再说,这已经是正月初三初四时候的事情了,如今已经快六月份了……。”
就算是有伤痕,也早就长好了。
外围有马家的人不断地将消息传回本家大宅,马家家主听说了开堂之后的情形,叹了口气心里明白,知府大人是不予偏向马家的……。
倒是自家老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老三则是吆五喝六的告诉家里的下人:“再去看看,那女人的男人就是个泥腿子,如何跟我家三房的独子相比?”
家里的下人就再次跑去府衙那里等待最新的消息。
公堂之上,杜知府已经要给两个证人用刑了,因为杜知府怀疑证人在做假证!
在现代社会,案件调查过程中是不能用刑的,但古代不一样,在封建时代是允许合理用刑
这个“合理”
的范围有多大?
全看坐堂老爷的意思,以及行刑人员手下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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