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皱着眉,心情很差。
季言初看了他一眼,也没拦着,只无奈地说了句:“不能多喝,我明天还得坐车呢。”
他这一句说完,顾远本来泪点就低,一下没忍住,眼泪就出来了。
他颇觉丢脸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捞了瓶啤酒,在桌沿边磕开盖子,‘砰’地一声放在季言初面前:“少废话,今晚不醉不归。”
季言初没说话,拿起酒瓶仰头就直接灌了一半。
顾远也不甘示弱般,抬起瓶子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二吨和皮猴面面相觑,看他俩喝酒像比赛一样,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悠着点悠着点,吃点菜,空腹喝酒待会胃难受。”
一瓶酒下肚,顾远打了个酒嗝,半晌,才红着眼睛跟季言初说:“隔多远都是兄弟,要常联系。”
季言初点点头,依旧不语。
“你家里的事……”
顾远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他笨拙地张张嘴,还是言辞苍白地一句:“……节哀。”
季言初还是颓丧地点头,又给自己开了瓶酒,喝了一口,想起顾挽,问顾远:“你妹妹这段时间怎么样?”
顾远没什么情绪的说:“天气冷,之前感冒了,一直在家躺着,这两天我爸妈放假回来才好了一些。”
季言初想起第一次遇到小姑娘的那个晚上,以及之后的种种,她有时木讷,有时又过分较真正经的样子,在他心里印象深刻。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每次一想到她,季言初总忍不住莞尔一笑,好像所有与她相关的回忆都是温暖有趣的,带着耀眼绚烂的色彩。
他把那份美好的回忆藏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舍不得让它蒙尘,因为那是他跌进深渊之后,唯一见过的光。
……
顾挽听到季言初要走,是当晚顾远回来之后告诉她的。
之前他们家发生变故的时候,他对外一切通讯好像又被监管起来了,电话打不进,消息发了没人回,于是她只能等,等他主动联系她。
那几天,她时时刻刻把手机带身上,大半夜不睡,就盯着手机发呆,深怕他来电或者来消息,因为自己睡着了没第一时间知道。
某天晚上,等得太晚,不知什么时候眯着了,结果被子也没盖,导致第二天感冒发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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