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又可惜。”
高层的指尖在终端屏幕上敲击了几下,试图关闭回放,可停顿片刻,又好像还想再看。
最后,他还是合上了设备,长长地吐了口气。
毕竟当初他之所以提拔这位猛将,就是看中对方那股冲劲——只可惜冲劲过了头,政谋不足。
本想让他当驯服的刀,却被别家势力撬走了。
他心中更疑惑:雷恩港现在竟已启动第一级戒备。
“那可是比我想象的更高规格戒严,连本土部队都要绕行……是谁有如此权限下达?军队?行政部门?不会,这种权限只有极少数特殊机构才具备……”
他手指在桌面上一根文件上停顿,脑海闪过一个诡异的称呼:殡葬科。
连在自己这份高层档案里,也只字片语提及该机构似乎不做常规医护或抚恤,是个地位十分隐秘的部门。
它最初只是外部引入‘专业’佣兵队伍,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们逐渐被收编进警队。
然后由于其强大到令人惧怕的战斗力。
被成为某种内部的棋子。
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组织在老百姓的口碑出奇的好。
它虽然与一些疑难杂案息息相关。
但是出现在这里。
很难想象不是与“内部清洗”
或“灭绝证据”
相关,传闻他们背后的后台极为硬。
“殡葬科怎么会介入?而且在这个时候?”
——他指的是最近最高安全理事会对殡葬科许多未公开案件细节发起的公开指控。
不过没有多久,他便确认了答案:正是殡葬科发出了这次第一级戒备。
然而,他们为什么要对雷恩港采取如此激烈的管控?是被谁指使,在这种关头?
或者,他们自己也在雷恩港有所图谋?
脑海里骤然浮现视频里那晃动的徽章画面:雷恩港远处的高楼上,微红色印记若隐若现,随后消失。
那熟悉的暗红色“殡葬科”
标志,令他背脊发凉。
“那个人”
果然也伸手到这里了。
“他们是用来处置最见不得光的事。”
他低声嘟囔。
若他们发出最高级的戒备命令,等同于宣判——雷恩港里恐怕隐藏着重大威胁,或必须进行某种最高优先的清除。
再联想军队长的‘肃清腐败’,活脱脱像是两把刀同时在雷恩港晃悠,谁先砍中对方都不一定。
要是目标是一致,还好;若目的一旦冲突,不排除殡葬科会将军队长都列为“必须处理”
的目标。
这才是真正的恐怖:如果殡葬科与“覆写部队”
遇上……
高层的目光落在那扇还没来得及关严的窗扉上。
微风吹进来,带着夜晚城市里特有的潮湿与闷热,让他胸口愈发感到压迫。
昏黄台灯的灯丝依旧不停抖动,在他视线里像是一根随时会烧断的细线,仿佛象征着整座雷恩港摇摇欲坠的局面。
他轻咳了一声,将窗扇彻底拉拢,隔绝了外头零星的街头嘈杂。
转身却见那会客室里摆放的深色沙发与古董钟似都蒙上了一层阴冷。
好似有人在暗处窥探,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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