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无论好坏重新开始,多好。
回去以后,何氏将张家送来的聘礼单子给温初弦过目,实是一笔不匪的数目。
再加之温家本家出的嫁妆,足够得上十里红妆。
温初弦想到自己出嫁后,年幼的全哥儿独自在这家中,不免要受人荫蔽才能好好长大,便主动将自己的一半嫁妆留下,蓄意讨好何氏。
何氏本来很眼红那些聘礼,见温初弦如此大方,倒严词拒绝了。
“你嫁过去后,孝顺公公,侍奉丈夫,就是对温家最好的回报了。”
温初弦柔眉顺目地说,“以前女儿多有冒犯母亲的地方,请母亲宽怀原谅。
全哥儿尚且年幼,求母亲好好照顾他。
女儿今后在夫家,会时时感激母亲。”
何氏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多说。
回到闺房后,两个婆子送来嫁衣,叫温初弦试穿。
猩红的嫁衣上镶嵌了波斯的红宝石,端是贵重无两,发出数不清的耀光,映得整个闺房都红渗渗的。
温初弦以往也偷偷给自己绣过嫁衣,那时候还幻想着嫁给谢灵玄,从没想到自己成婚能这般体面喜气。
亏了张夕特意到蜀地买来月光锦,费了十多个绣娘七天七夜的苦工,才终做成。
她靠在缎面柔软的喜服上歇了会儿,余光忽然瞥到妆镜边的小香匣——那个呈有很多张蒙昧的情诗、在九宴山庄让她当众蒙羞的东西。
窘困伤怀的往事又浮上心头,温初弦烦乱不已,唤丫鬟将其丢了。
想了片刻,觉得自己应该和那人学学,断就断得干净,于是又改口叫丫鬟将小香匣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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