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越来越觉得,萧长羽怕是被人牵着鼻子正在走呢。
所以好心提醒道,“无论如何,他毕竟和你哥曾经如此要好过,你还是小心为上。”
他点点头,失了往日的活泼,突然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半晌,结结巴巴的问了我一个甚是让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你,你有没有,有没有想过,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大哥死了,你会伤心吗?”
“我会放烟花庆祝的,我盼着这一天,已经盼了好久了。”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可是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萧长羽面红耳赤,继而惑道,“你,你什么意思?”
出征我这一问,他又成了一个哑巴,不尽然,又坐立不安起来,我想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于是朝他无比泼妇的叉腰吼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你……你……你……”
我期待着成王嘴里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一双大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他被憋的满脸通红,额头冒汗,拍着大腿,一甩袖子,“哎呀”
一声后,突然起身,像是做了很大决定的金口一开,字正腔圆的说道,“你……保……重……啊!”
然后,匆忙的跑了出去。
留下我,留下我傻傻的愣在原地。
他的告别弄得我有些措手不及……当我知道九王在寺中后,便打消了下山的念头,抄经之余,时不时的就去后山茅屋转一转,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九王,我敲过几次门,九王没出来,倒是给招来了极光寺的主持。
主持大师每次都是一句话,“阿弥陀佛,忘尘已经了断了尘缘,还请施主勿要打扰。”
吃了几次闭门羹,我也想的明白了,于是福福礼,回道,“既然如此,不打扰便是了。”
然后慢慢的退了出来。
如今经文已经抄完,我听花月浓说,明日的法会,萧隶会亲自前来。
我只好又将下山的计划扔进了纸篓。
法会这一天,风平浪静一派祥和,萧长风倒还是有礼貌,朝我微微点点头,道了一声多谢。
我回之一笑,“应该的。”
只见他从袖口间,掏出一沓经文,一点点放入火盆中,原来,他也抄了经文。
萧隶像没看见我似的,神情哀伤的悼念着自己的亡妻,尤其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整个大殿都能听到他的哭声的样子,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他的哭哭啼啼真的很假。
相比萧长风,一直低着头,一点点的将经文放入火盆燃成灰烬,映着淡淡的火苗,低垂的眸子里映着莹莹的光,我感觉萧长风这才是真实的情感,他是真的与母亲感情深厚,可是他终归还是让母亲失望了。
至于萧长羽,我听花月浓说过,他还不满一周便没了母亲。
他对于母亲有渴望,有想念,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的母亲磕着头,便像我一样,阖上眼,诉说着他对娘亲的想念。
法会完毕后,萧隶被人搀扶着走出了大殿,一群人又上前安慰着他勿要动气。
我皱皱眉,一个人退了出来,没想到萧长风也跟了过来,我一个正在欣赏美景之际,身后蓦地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当时被吓了一跳,掩着心中的不快,表面陪着笑脸,客客气气的问道,“世子殿下日理万机,百忙之中光临宝刹,不知所谓何事?”
他朝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如实回道,“找你!”
“找我?”
我抬起眼皮,嗔嗔道,“哎呦,您找我什么事,不知又沾上哪朵桃花啦?”
萧长风蓦地扣住我的腕子,眯缝着眸子,从他眸子里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我便开始挣扎着,狠狠道,“你又想干什么?”
那人微微一笑,突然身后出现两个侍卫,他道,“如果她跑了,你们给她陪葬。”
“我看你敢!”
我直起腰来,怒视着他。
“我没什么不敢的。”
那人目光凛冽的看着我,“三弟已经凯旋,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自是没什么不敢的,你是谁啊,连亲大伯都能杀的!”
我咬牙切齿道。
那人嘴角冷冷一哼,冰凉道,“所以你最好老实些!”
说罢,两眼一抹黑,被人敲晕了。
天杀的萧长风,连你娘的忌日都敢动手,你丫的忒是个不孝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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