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静静垂下眼睫,没有说话,靠在谢安澜的腿边,纤长的手指一节一节的卷起他的裤腿,直至最顶端。
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小白瓷瓶里用小拇指的指甲挖出指甲盖的药膏来均匀地涂抹在谢安澜的大腿内侧。
别说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蹭伤处还挺舒服的,极大的缓解了皮肤的灼热感。
“殿下,赶路最忌讳的就是带伤,一路舟车劳顿,伤口不能及时得到处理的话,很容易感染,那时再想医治可就难了。”
谢安澜抿了抿唇,别以为他没有看到陆乘舲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狡黠,想要窥视他的肉|体,直说。
队伍一直行驶到夕阳西下,这才找了个有水源的地方扎营。
谢安澜这时才堪堪转醒。
马车上装了防震装置,陆乘舲又在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两层被褥,大大降低了马车内的颠簸,路途无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这会正是所有人都无精打采时,唯独谢安澜显得精神奕奕。
无所事事地在营地里闲逛着,好奇地看着他们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其实古代的扎营很简单,就是按照分层来的,级别越高的扎的营就在最里面,一层一层包围到最外面。
谢安澜他的马车就被士兵们团团围在最中心。
做饭就更简单了,几个伙夫围着一口大锅,往里面倒米、栗、豆等杂七杂八的谷物,加水,放一点点油,撒一把盐,熟了就给各个负责的军营送去。
为了满足好奇心,谢安澜还拿了两块肉干与一位看起来比较爱干净的士兵换取了一点点他们的口粮尝了尝。
那滋味……真的无法形容。
说它不好吃吧,它又有味,说它好吃的话,它又没味。
总之一言难尽。
尽管这样那些士兵们还是吃得狼吞虎咽的,好似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殿下,他们中多数人在没参军之前,可能一个月里头都吃不上一次盐,一年里吃不上两顿饱饭,在军营里能每天吃上一顿饱饭还带盐,对他们来说就满足了。”
陆乘舲见谢安澜逛了一圈回来,心情有些低落,主动开解道。
“每天只有一顿饭?”
谢安澜想了想貌似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也就只吃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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