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没有也许。
“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常乐觉得自己只是作为警察盘问一个罪犯,尽管他们权力不对等。
然而凶手没有无视他的盘问,反倒是流利地说出全部——
“因为想要找个理由逃避婚姻责任,因为不能被人发现我是杀人犯,只要靠近你,我就能躲避别人对我的怀疑,因为你是警察,你相信我,我们合情合理地结婚了。
你得知道,自由意志是可以被设计的,爱也是。”
“不愧是你。”
花常乐说。
他知道,他本该知道,这性格恶劣的家伙会为自己的罪行感到快活。
主动勾引是被设计的爱情,而他(花常乐本人)才是这场骗局的受害者。
潜意识上他不想给加害者辩解和同情的机会。
所以……他说:“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吧。”
“是你自己选择爱情的。”
他的眼如若鸦羽,尽其所能诠释着纯真的罪恶。
“是你骗了我。”
花常乐盯着他,恨意毫无保留。
“我只是掩饰了犯罪的叙述,我和你一样痛恨这个世界的罪恶……”
“不不不,你不一样,你不配。”
花常乐说完,转头去看旁边的扫把,然后他听见铁皮桶被踹出一声沉沉的长响。
“哦,好吧。”
黄衣狗说,仿佛他什么也没做。
他仰着头,望着四米多高的天花板上和掉了红漆的桁架,灯的白光晃着他的视网膜。
过了一会儿,他说:“但是死亡真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人难免一死。”
“你在杀人。”
“其实除了罗百香、莫乔和方正乂,我没有剥夺他们的生命,其他人都是‘被我自杀’的。”
“什么意思?”
狡辩?花常乐闷头笑了,这简直是犯罪者用烂了的开脱理由。
“他们想要寻死,他们需要死亡,我满足他们,我们是合作关系。
我只要他们把下杀手的权利交给我,因为我需要信息素原液才能保持理智,想要信息素原液就得杀人。”
“怎么证明你没教唆?好吧,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没有良知。”
“你说得对。”
他歪着头,鞋底抵在铁桶表面。
桶面涂的数字红漆被他的鞋底遮掩,多余的涂料像血一样从他的脚底流淌。
花常乐突然发现,即使他愤怒且痛苦,也会被一种摇摇欲坠的欲望所勾引,只要他望着那男人冰冷无情的轮廓,便会因为某种“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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