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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细微的动向，但夙檀和妄月同时察觉到不对劲。
两人蓦地看向傅离，不约而同地做出防备的动作。
他们以为，傅离又要做什么手脚。
殊不知，傅离才是那个被动了手脚的人。
几乎就在她脚落下之时，傅离便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敲了一下剧痛难忍，紧接着体内经脉逆行，血气翻涌，一种外人看不见的强大力量作用在她身上。
就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傅离胸口一滞，然后一口血咳出。
她顶着强大的压力，不甘心地提脚想要走出那一步。
总要完整地走完这一步。
她如此想着，只是某种存在总是不让她如愿。
傅离忽然脚下一空，这一步似乎迈入了无尽的深渊，她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她睁大眼睛伸手往虚空抓了抓，直至失去意识时，她的眼里却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亮得吓人。
最后闭眼前，傅离竭尽全力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来，笑容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
夙檀刚在地面上站稳，便发现青龙的尸首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
白骨如之前一样横跨天地，抬首昂扬，头骨和龙角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唯一变化的便是没了鳞片和皮肉。
与此同时，那道在天上盘旋的虚空龙影也消失了。
再想起那颗龙珠，他又对这番变故了然于心。
“可惜了。”
妄月的声音响起，夙檀转头看向他。
对上夙檀的目光，妄月似笑非笑地说道：
“凡人有句话，祸兮福所倚，仙尊以为如何？”
夙檀没有说话，视线已经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不远处的地面上。
没有得到回应，妄月并不失望，他对着夙檀露出一个从未在傅离跟前展露过的神情。
虽然还是带着笑，可笑跟笑也是不同的。
现在的他身上属于魔尊的那一面苏醒了过来，温和优雅的同时冷漠残忍，野心勃勃。
他转身向地上躺着的人走去，然后捡起从她手里滚落的龙珠。
“看起来阿离受了很重的伤。”
打量了一番昏迷不醒的傅离，看见她嘴角溢出的鲜血，妄月得出结论。
他的语气也还是温柔的。
因为吃过太多的亏，妄月没有急着下手。
他回头对夙檀说：“我不精通医术，不如仙尊过来替阿离看看。”
话音刚落下，夙檀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傅离仍旧一无所觉地躺在地上，没有醒来。
其实妄月半点都拿不准傅离到底是不是真的伤重。
可他自从遇见傅离后，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羸弱过。
连那张明媚秀雅的脸庞都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夙檀也能感觉到傅离体内灵压混乱的状况。
眼前躺着的人，身上无一处不再表明，她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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