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身倾斜,细雨落在了掌心,我退后了两步,等待着。
一盏茶的功夫,森严的大门敞开一条缝隙。
一支冷箭嗖的一声飞射出来,我眼疾手快,攥住了箭端,手掌的皮也被箭尖刺破了,渗出点血。
我反手一掷,箭狠狠地钉在了相府的匾额上,匾额受到重击,摇摇晃晃,有下坠之势,我心中默数三下,恰逢天边响雷,匾额应声而落,重重砸在地上,裂成两半。
看来,这条狗并不怎么知道死活。
忽然,门敞得更大了,可这一次却不是明枪暗箭。
方才那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出来,颤声说:“邱姑娘,丞相大人有请。”
“请?可现在我不进了。”
“……啊?”
小厮苦瓜脸,“小的多有冒犯,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
“别给我整那一套,你狗眼看人低,又哪里有的脸让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知冒犯了我,就该诚心诚意地来给我道歉——没想到孙丞相英明一世,却连条狗都管教不好,你再回去告诉丞相大人,我邱家阿沐心眼小脾气大,向来容不下半粒沙,从此我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若叫我再看见相府的奴才,别怪一顿好打。
邱沐在此,先行赔罪了。”
我深深鞠了一躬,抬头时,擦着伞檐去看,府内有一座三层高的阁楼,纱帘内,隐约站着一位男子。
耳边是嘈杂的雨声、小厮哭哭啼啼,男子站在高楼之上,讳莫如深。
纱帘被风撩起,露出他如玉的下巴,和似曾相识的唇。
我冷静地问:“他是谁?”
小厮愣了一瞬,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姑娘……不曾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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