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斗笠的灰纱男子坐在那仍未出言。
修长而节骨分明的白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形成一阵独特的韵律,他似有所思在想着些什么。
“主子,我觉得此事吧,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愿闻其详。”
带斗笠的紫袍男子终于出声了道。
声音很温润,略显低沉喑哑,有种极其惑悦耳的磁性音律。
语气里含着笑意,温文中给人一种儒雅高贵的感觉。
“显而易见,关家这位二小姐就是元台山那位的人;此女幼有异才,伶俐早慧,也曾流传得家喻户晓……您不是常说元台山那位只是表面放下,抓在手里的东西半点没松,一旦朝堂的局势让她坐不住了,随时会再出,关家这位二小姐就是暗棋之一。”
“不错,已能联想到粗浅的层面。”
无月:“……”
他可不觉得这是夸奖。
也实在搞不懂为何主子会中途停留下来,找一个姓名来历、性别都不详的白衣人。
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推论有何问题。
那关素素回到清州后也不回府,又是救济乞丐、又是离开清州数日不知去了那里,动向频频有异,除了得元台山那位授意还能有谁?最最重要的一点。
若真是元台山那位的人再查下去准出事。
毕竟一直以来主子与那位都处于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算不上敌对也更算不上朋友,但若是其中一方行事出了格……芜城。
日头渐落西边映照出绚丽霞光一片。
小书生并没能彻底说服陈府尹相信。
而他显然也早料知此结果,离开衙门后,也并未有气馁之色,毕竟此事事关重大,非同等闲。
他目的不过是在陈府尹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待其随着时间慢慢发芽生根。
在离开府衙后。
一行人客套告辞完都渐渐散去了。
意思性地劝了一下小书生后,都不再多管闲事,反正钱也得了,官老爷也安慰他们了,还各有各的事要做、各有各的家要回……很快。
走得只剩下际二。
“陆兄,你怎么还不走?”
路边的茶摊上,小书生捧着一碗凉茶轻饮着问;问话的时候唇还半含着茶杯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含糊轻闷。
此人当日在蒙山水岭暗中出手,是有意藏拙,如今又留下来不走必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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