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与文铭礼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心里却飞快盘算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一会儿。
心中便了然道:‘定然是文相爷得到密报,知道宫中传自己午时觐见。
料定我会先来解释一番,这才故意躲出去。
’从本心说,他是向着皇家的,毕竟皇家才是正统,且他也姓秦。
所以当初他没怎么犹豫,就决定去宫中赴宴,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让他不由自主的拐到了三公街,想先与丞相大人见个面解释解释,也好两不得罪。
但人家文彦博显然比他更老辣,干脆躲出去不见不说,还让人将他强留了下来,好让他断绝了归附皇家的念想。
想明白这事儿,秦守拙肠子都悔青了。
心中哀号道:‘怪不得文丞相曾经数说,只佩服我一半。
原来我与他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由暗骂起自己地首鼠两端来——既然决定去宫里了。
干嘛还要心存两不得罪的妄想?但他却不能被人这么耍弄了,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牙道:“文大人止步,若是相爷不在,卑职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说着便把昭武帝搬出来道:“陛下有旨要卑职巳时觐见,可是耽误不得啊!”
文铭礼却满不在乎道:“请客也有个先来后到。
秦大人我们文家先请地,自然要在我们家吃饭。”
说着对跟在后面的随从道:“你去给宫里传个话,就说文大人午饭在这用了,让陛下自个先用吧!
不用等他了。”
背后的伴当笑眯眯道:“好嘞。”
说着转身便出了院子……拐到边上小屋中喝茶去了。
就连这伴当也知道,二公子是在满口胡柴?这天下除了李浑,谁敢用这种口气对昭武帝说话?虽然皇家威风不在,但还没沦落到被他文二公子吆五喝六的地步。
秦守拙自然也明白,这只是文铭礼为了留住自己在胡说八道,却没法开口反驳。
毕竟对方都被逼得说胡话了。
若是自己还不松口。
怕是要当场撕破面皮,他一个小小的府尹怎能承受得起的?心中长叹一声。
暗道:‘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也只好听之任之,走一步算一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宫里等待秦大人觐见的昭武帝父子,也得了他去三公街地消息。
狠狠的一拍御案,昭武帝恼火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秦雷赶紧起身拱手道:“父皇息怒,儿臣观那秦守拙生性圆滑、老于世故,想必是不想开罪文彦博,特意先去告罪解释一番吧!”
他一直在宫里,没法跟石敢联系,还不知道秦守拙对石敢的羞辱,否则定不会劝解昭武帝……多半是要向昭武帝讨要天子剑,请诛此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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