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在地上哀嚎的秦守拙,秦雷坐回椅子上。
沉声喝道:“住口。”
秦守拙赶紧把右手塞进嘴里,堵住那撕心裂肺的哀鸣声,身子却麻花般扭动,像个大豆虫一样。
“不许动。”
秦雷继续命令道。
秦守拙心中哀鸣道:‘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双手死命扣住地砖,双脚紧贴在地上,勉强了停住身形。
好在秦雷知道他的痛感神经异常发达,否则定会以为这家伙是在装模作样,从而给予第二次打击。
待秦守拙逐渐平复下来。
秦雷才平淡道:“孤知道你来的目地。
但孤要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
孤王从来不做别人地第二选择。”
秦守拙一下子面如金纸,心道:‘难道我被白玩一场?’顿时郁闷的连连以额触地,落在秦雷眼中,却成了他拼命求饶的表现。
‘看来火候到了。
’见他如小鸡啄米般叩首,秦雷心中暗道:‘小心过尤不及啊!
’想到这,终于轻咳一声道:“别磕头了,看得我眼晕。”
秦守拙终于从秦雷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缓和的迹象,赶紧停下动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道:“罪臣大错铸成、十死难赦,不敢请求陛下与王爷饶恕。
本来应该自刎以谢天下,但罪臣知道,即使我死一百回、一千回,也无法抵偿犯下的罪责。
只恳求王爷能留下罪臣地贱命,让我用余生赎罪吧!”
秦雷不由暗赞道:‘真会说啊!
不愧是十年的京都府出身。
’但面上仍冷笑道:“看你骨瘦如柴、为人又昏聩不明,却是武不能武、文不能文,长的还有碍观瞻,你说说留你有何用处?”
听到王爷语带调笑,秦守拙心中长舒口气,知道暴风雨终于过去了,这才第一次抬起老脸,陪笑道:“属下确实既不能文又不能武,但有一桩,属下听话,永远听话。
只要是王爷说得,属下一定照做,就是让我跳河,眼皮也绝对不眨一下。”
秦雷嗤笑道:“小清河就在门外不远处,你现在就去跳河吧!”
秦守拙知道自己说大话引得王爷不喜,只好苦着脸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没说真要跳河。
阿嚏……”
心情一松,昨夜受的风寒便袭了上来,惹得他顿时喷嚏连连,带着眼泪也哗哗往下流。
秦雷见他已是惨不忍睹了,便不再作弄,低声吩咐道:“给赵承嗣写个条子,然后就回去吧!”
秦守拙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哆嗦着奉到秦雷面前,恭声道:“早就写好了。”
秦雷随手接过来,也想起自己袖子里的圣旨,本来准备适当时候甩出来地,但眼下显然用不着了,这家伙已经被吓破了胆,再给他一下的话……吓死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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