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来个和尚被捆在椅子上,排成一溜面对着幕布。
帐外还点着数盏明亮的牛油大灯,让他可以清晰看到每一张脸上的眼屎。
视线在众光头脸上巡梭,秦霑真的看见了自己地父皇。
虽然昭武帝紧闭着双眼,又是个没有胡子眉毛的大光头,但他还不会认错自己的老子。
可就在这一刻,秦霑犹豫了。
尽管一开始便打定主意出卖自己的父亲,可那毕竟只是出谋划策,与这种亲手指认的感觉相比,简直不值一哂。
秦霑知道,只要伸手一指,自己便彻底背叛了天地君亲,从此以后便要遭到世人唾弃,遗臭万年了。
就算是胆小怕死如他这样的,也不禁要问一句,苟全性命到底值不值?就在他心中翻江倒海之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秦霑被彻底吓到了,不由惊叫一声。
“嘘……”
一把按住他的嘴,赵虎便把受了惊的小王子拉到了后帐。
但这一声已经引起光头们地注意,尤其是左首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太行山上。
秦雷立在悬崖边沿、山路尽头,举目眺望着前方。
山间薄雾迷蒙,看不清对面的情形,只能听到碎石坠落深涧,发出一连串悠长的回音。
就在半个时辰前,还有一条蜿蜒的栈道,将壶关口与王莽峡连接在一起。
然而随着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便只剩下这道望不见对岸的断崖了。
……“王爷,其实从山上走小道,还是可以过来的。”
见秦雷久久不语,徐续小声安慰道。
秦雷猛地一抬头,沉声道:“包括战马么?”
“那不可能,”
徐续摇头道:“需要攀爬的地方太多,人过都很危险,马就根本不能指望了。”
“那有什么用。”
秦雷紧了紧厚厚的大氅,淡淡道。
山风吹得徐续遍体冰凉,说话也带着颤音道:“大不了当步军用。”
“下了马的大秦骑兵,根本没法与齐军抗衡。”
秦雷摇头道:“还是老实修桥吧!”
“对面的粮草够用吗?”
对秦雷的决定徐续无法接受,便想委婉的否决掉。
“城堡里有齐军囤积的过冬粮,再加上我们劫掠的粮草,省着点吃的话,两三个月还是能凑合的。”
摩挲着下巴,秦雷缓缓道:“你还不知道吧!
除了五百万两白银之外。
我们的战利品便全是粮食。”
“当年十万民夫修这条栈道,也用了一年半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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