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摇头笑道:“除了给你们个公正的环境。
孤王并没有为你作任何事。
还是那句话,各人功名自己挣。”
辛骊桐诚恳道:“恩师怎样想都行。
但学生对恩师的感激之情矢志不渝。”
秦雷笑眯眯的摆摆手,转向商德重道:“德重,陛下安排你作翰林院修撰,还是内阁中书呢?”
商德重恭声道:“回禀恩师,陛下命学生为内阁中书。”
神色间不甚欢快,因为翰林院修撰乃是正六品地官职,而这从没听说过的内阁文书,仅是从六品而已。
再说以前的状元都是翰林院修撰出身,随侍陛下左右,算是天子近臣,仕途自然坦荡。
而这个劳什子内阁文书,一年能否面见陛下一次?都十分值得怀疑。
秦雷又看向辛骊桐,辛骊桐苦笑一声道:“学生自然比不过状元郎,才是个内阁文书而已。”
看出他心中的失落,摇头呵呵笑道:“痴人啊!
陛下这是抬举你们,还不知足?”
两人先是一喜,又糊涂道:“这是从何说起?”
秦雷笑笑道:“你们以为跟在陛下身边就好了?那为何甚少听过有状元做到宰辅呢?”
商德重两个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微微发愣道:“是呀!
为什么?”
秦雷看看边上的辛骊桐,轻笑道:“有句话你们听听得了,可别到处嚼舌头根子。”
两人赶紧连声道‘不敢’。
“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不是谁都可以捞到那水中月亮的。
尤其是你们还没有体现出自身价值地时候。”
看两人神色有些不自然,秦雷摇头笑道:“难道说你们以为名列一甲,就能体现你们的价值吗?”
自从皇榜一放,两人的耳边便充斥着如潮的赞誉甚至是阿谀之声,哪有人说过一句不中听的?所以此刻秦雷的点醒就显得颇为刺耳。
但他的身份和恩情在那摆着,两人也只好耐着性子虚心受教。
将视线投向远方,秦雷缓缓道:“考中了进士,只代表你们有学问,可你们懂农田水利吗?懂刑侦断狱吗?懂外事礼仪吗?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说着将酒杯搁下。
微笑道:“二位可有异议?”
两人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我等确实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秦雷微笑道:“可以说,起初的三年里,你们地目地就是学习更多的东西,为将来为官中枢也好、造福一方也罢,打下坚实地基础。
所以在为官之初。
不是比谁更舒服、谁更体面,而是比谁更扎实。”
两人听出王爷是在传授为官之道。
赶紧洗耳恭听,心中那些小杂念自然被抛诸脑后。
“在这个前提下,随侍陛下左右,虽然要风光一些、也可能不那么辛劳。
但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之下,并不利于你们政治个性的养成,也没法让你们放开手脚。
这对你们的将来是一个隐患。”
秦雷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让两人深深点头,完全不见起初地小情绪。
“反观跟着中堂大人呢?”
秦雷笑眯眯道:“我只说一句,你们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应该跟什么样的人学习。”
两人闻言茅塞顿开,深深鞠躬道:“王爷教诲,学生没齿不忘。”
秦雷呵呵笑道:“不要怪孤王泼你们冷水,实在是因为良才美质。
更需精雕细琢啊!”
两人连声道‘不敢’,见后面有人等着,再施一礼之后,便弓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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