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判的流放日期是上个月,可相爷以‘棒疮未愈,无法行走’为由,硬生生将文二爷留了下来。
这下倒好,留来留去,又留到刑部大牢里去了。”
为了能让自己的行动在表面上合法,秦雷将文家人拿了后,转手便扔进刑部大牢。
众人正在长吁短叹,便见着刑部尚书魏筝义面色凝重过来,官员们赶紧凑上去。
大理寺卿曲岩抢先问道:“魏大人。
相爷怎么样了?在牢里可住得惯?”
这位大人趋炎附势惯了。
一时还没转过来。
魏筝义的眉头凝成菊花状,狠狠吐出口浊气道:“文丞相不在本部大牢中。”
众人吃惊道:“这是为何?”
“昨天夜里。
小清河边漂上来个人头,经辨认……正是文丞相的首级。”
魏尚书缓缓爆料道。
这消息便好比一道旱地惊雷,把所有人都震呆了。
他们一直以为,文丞相这次就算败了,也不过是个罢官还乡而已。
到时候,凭着他虎老雄风在的巨大影响,还是可以庇护满朝官员的。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他们无法想象,将近二十年的一国宰相,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起,家破人亡不说,居然还落了死无全尸。
丞相都这样了,我们又算什么呢?这让文官们不寒而栗,恨不得赶紧辞官回家,老老实实当他们顺民良民……“这世道,当官都没有安全感,还让我们怎么混呀?”
只听一个三品官员愤愤不平道。
他身边立着地是户部尚书田悯农,田尚书冷笑一声道:“诸位大人还是看清现实吧!
文丞相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给我等编制的那层保护网,也彻底不存在了。
各位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才能过的眼前这关吧!”
边上的大理寺卿曲岩一脸灰败道:“还过啥过,相爷都身陨了,我们还能有啥指望?大伙干脆一道辞官回家抱孙子得了,我就不信……他五殿下,还能赶紧杀绝了不成?”
他是文丞相的死党,自度此次不能幸免,便想拉些人一起垫背。
众人一阵哼哼哈哈!
却没有几人附和他地提议。
大伙儿辛辛苦苦几十年,才熬到现在这身缠玉带、手掌大印的地步,哪是说去就去的呢?曲岩见无人应和,不由大感难堪,愤愤一拂袖子,转身便要离去。
又有几个诸如中书省舍人、大理寺少卿、六部侍郎之类的,大概十七八个。
也跟着一道往外走去。
这都是些平日里与文丞相过从甚密地家伙,此时自然感觉大难临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众人也不阻拦,任由他们离去。
这个节骨眼上,大伙儿恨不得与文党撇清成小葱拌豆腐一般,哪还敢往边上凑活。
说来也巧,曲岩几个刚走出几十丈远,便碰上姗姗来迟的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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