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哭着道:“叔叔,救我。”
卜丁依稀分辨出女子的声音,迟疑的问:“你是……”
“我是玲儿。”
“卜玲?!”
卜丁上前道:“你的脸?”
“我……”
“她被蜂扎了。”
司马清面不改色的道,“我正要去太医院给她寻药。”
“真的?”
卜玲吓得不轻,想到自己方才说话时,一口一个奴才的,宫里的人都知道羊献容和司马清曾是前朝旧人,被虏入了刘曜的府里。
骂奴才,不等于是在骂她们。
思来想去,还是忍了,要不然就算闹到卜珍那里,卜珍能为她出头,皇上也未必会放过她。
只怕入宫不成,连自己都折进去。
因而支吾地说:“是。”
卜丁看着阳光下的晒得大汗如雨的姑娘们,心下不敢多问,匆匆忙忙瞥一眼,退了出去。
“你又何必这么大动肝火的?”
羊献容见来人尽去,只留下陈妈在一则,声音缓缓的道。
司马清上前,将手掌摊于羊献容的眼前,掌心通红一片,不住的震颤,想是用力过猛所致。
羊献容心头一怔:“孩子,你有话要说?”
司马清沉默一会,才道:“母亲,那日殿上,内侍手腕上的五彩绳编,取自弟弟们的脖颈上,你我可都是知道的。”
羊献容神色顿时肃穆,从椅子上站起,“那是的事,想来心头就恨,只是我们苦无证据。”
司马清:“母亲,你可知道拓跋城封代王,皇上赐美人的事。”
羊献容抚过司马清的掌心,轻轻吹了吹,尽是怜惜之色,口中却道:“不过是几个女人,清儿吃醋了吗?”
司马清摇头:“是温婷也在其中。”
羊献容:“她在其中?”
司马清:“她说东王梨是东海晋王所赠,卜珍所得,就是她暗中叫人送来的。
这东西大人吃了无事,但孩子吃了会嗜睡。”
羊献容面色冷下几分,脸上的温柔再无,目光里透着恨道:“卜珍,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司马清:“现在,皇上封了拓跋城,他们这是要拉拢这位鲜卑王室。
如今论能力,五胡各有所长,但都不过几年光景。
虽盛极一时,却如草原上的青草,一秋过去几人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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