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王敦若死,大晋军队无人统领。
刘曜、石雷之辈……”
他目光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拓跋城,“他们早对江东的大片土地觊觎已久,只怕不过数月尽失皇土。
公主何不是随将军起事,以你的聪慧领一方军队,封赏一座城池,比在皇帝面前低眉顺眼好过得多。
只要公主点个头,我力保你上位成事。”
“呵呵,公子。
别人都道你是王敦义子,父子情深。
但他拿你试药多年,你已失了生儿育女的本事,你不计较吗?或者你可为权位放弃所有,但,他王敦计较着呢。
王氏一族子嗣不多,男丁不旺。
他让你成为义子,捧你上位,不过是借你之力为他的私心欲念开疆拓土。
事成后,第一个被弃就是你。
王家的权柄只能授给王家,这写入王家祖训的第一族规你看不到吗?……不过为人做嫁衣裳!”
司马清清清楚楚将一卷书甩在王隐的身上,寒风吹起写着“琅琊王氏族谱”
封面,乱飞的书页,翻至王敦一支的那页。
王敦的名下,只有一个名字。
王应。
上面还标注有过继为王敦之子,继承家业的字样。
王隐心中一片完凉。
“假的……”
王隐铁青着脸,将册子捏在手掌中,扭折的书册,发出纸张崩裂的声音,“这东西在族长王导处……你如何能得到……他视你为大晋之耻,东西断不会与你。”
“你以为我被推入湖心亭后,被谁所救?我又为何能在湖心亭里有吃有喝有火烤着等你们?你手中的书册是琅琊王氏传了五代的族谱,是王家人的根本所在,当世只此一册,他的字你不认得吗?临海从未到过这里,城中一切皆是的陌生。
若非有人指引,就是拓跋城,也未见得能早早潜于湖心亭,拿住王敦本人。
我答应过王司空,不杀王敦……但也不希望你一再被人利用。”
王隐面色渐白,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到司马清的身上:“你……你居然能忍辱母之仇,跟一个满口仁意,却只能龟缩在江东欺压南族的老匹夫同流合污?为了一个长公主的位子,连你母亲的仇恨都可以忘记?你知道吗?刘为送出的盖着晋玉玺的密书,出自王导亲笔所书。
是他以大义逼死了你的母亲,让她自绝以表对大晋的忠贞。
他们那些政客,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所谓皇族的体面,活生生的把女人当成他们宝座上的配饰。
一旦有污,便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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