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咒骂一声,解开领带重新打好。
一名维加斯警局的警员守在发生尸体的房间门外。
利维和玛汀在犯罪现场出入登记表上签了名,穿戴好手套与鞋套之后便走了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但装修得十分美观,鲜明的深紫色搭配着红色,与雪白的床单和窗帘对比鲜明。
一对玻璃瓶里插着盛放的鲜花,正对着超大床的墙上,安了一台平板电视机。
犯罪现场摄影师弗雷德连同两名犯罪现场调查员及一位验尸官一起正忙碌工作着。
站在角落旁观的是乔纳·吉布斯,要不是他脾气火爆,既不谨慎,也不懂世故,没准儿还会是一名挺优秀的警察呢。
“有什么发现?”
利维问他。
吉布斯对着死者方向点头示意,尸体横在靠近床尾的地板上。
“史蒂芬·汉斯莱医生,五十三岁,巴尔的摩人。
周一开始他们有个啥‘姑息治疗’研讨会要开,一帮人提早来乐呵乐呵——你懂的。”
“我是永远搞不明白,这些人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选在七月来拉斯维加斯开会。”
玛汀低声说。
“听到你嘀咕了。
那啥,早上他有个医生同事跟酒店安保处说他约好了下去吃早餐,但人没到,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应,之后是保安发现的被害人。
那个同事已经在去分局的路上,吓得不轻。”
利维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尸体。
为抑制不自觉触碰现场的冲动,他把手插在口袋里——戴着手套也不行,物证还是越少碰越好。
汉斯莱是个长得挺结实的白人男性,他一头深棕色头发,两鬓有些发白。
死者身上裹着酒店浴袍,利维是没法判断那下面是不是赤条条的。
尸体无可见伤口,但是头部附近有一堆呕吐物,嘴部与颏部周围附着凝块的胆汁。
“药物服用过量?”
利维问正跪在尸体旁的验尸官。
“几乎可以确认,”
她说,“初步断定死亡时间为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尸检之前,我能说的就差不多就这样了。”
利维向她道了谢,然后继续搜查房间。
这房间对七个人来说太局促了——算上汉斯莱得有八个——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得尽可能所搜集点线索。
床皱得一塌糊涂,枕头扔得到处都是,床罩胡乱堆在一侧。
床附近的垃圾桶里丢了两个用过的安全套。
电视柜上摆着两支香槟杯,里面还有残酒,其中一支上留着清晰的口红印,旁侧有一瓶装在金属冰桶里的香槟,冰都化作了水。
汉斯莱戴着婚戒,不过如果发现出事的是同事,利维打赌他没带妻子同行。
现场没什么与现场有什么同等重要,彻查之后,他们还是没发现汉斯莱的钱包和手机。
还有,桌上有一堆充电线,但没看见电子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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