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庞笑道:“以后我们可是阁主的左膀右臂呢。”
纪息不想碰他,他真的很讨厌脏东西。
于是纪息拱了拱手:“不敢不敢,初来乍到,请多指教。”
纪庞有些尴尬,放下来后搓了搓手心。
纪余自打见着纪庞,就从后脊处窜上一股冷意,他觉得眼前恍然似有漫天的血,可再多的他也实在想不起来了。
纪庞表现得实在太寻常了,让纪余觉着,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到底着听说这还是血亲的小叔呢。
纪余觉着自己该说些什么,可纪庞坐了过来后,他几乎忍不住浑身战栗。
纪息似是有所感觉,略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抚慰的意味在里头。
纪余这才稍微放松了些,不由得细细思量起纪庞了。
还未及他将思绪理清,主楼竟是又进来一人。
这时众人才发觉,原来客座第一位,竟是仍然空着呢。
这人明明生得可以,却总给人沉郁阴鸷之感,着黑底绣金滚边长袍,周身竟是一片肃杀之气。
纪息见到这人时,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实则不算是被逼人气势所迫,而是这位竟然是见过面的。
春猎时候伙同燕随之,是一起去围场赴宴的。
当时燕家儿郎们,便都坐得比较靠近。
如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人该就是一方鬼神燕季。
纪息心下便开始转弯了:燕季按理说是不能离开封地,要么是他与纪风堂私下勾结,江湖庙堂联手再合适不过。
可这老阁主却是个正经人作风,纪风堂在他的管治下也是行侠仗义,该是不会做什么谋逆造反之事。
这时老太出声了:“四王爷来了。”
纪息心下哀叹,果然是燕季。
只能祈祷着燕季记性不好,时候太长了对他没印象。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且不说春猎赴宴时候,他与燕随之做戏多张扬。
单论现下他坐的这个位置,便真的已是足够引人注意了。
完了,这下可完了。
燕季却是像不认得他似的,压根没给他多一个眼色。
纪息一时搞不懂燕季,但是不搭理他却是个好事。
总比在主楼喊出他名字,让大家都知道,梁似烛原来没死,真的要去好上太多了。
燕季看向老太:“主母久等了。”
老太笑着:“纪风堂本就是四王爷管辖之地,四王爷公务本就繁忙冗杂,只让我们等这一小会儿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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