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扎煞着两手,顺从地坐下。
钟树林站在客厅地中央,高声念道,“父母大人在上”
,从老花镜框上方抬起眼,笑了,“这小子,还跟老子拽上了”
,继续念:“父母大人在上,请原谅我最近因为忙着新生报到和排练新生联欢会的节目,而延迟了给家里写信,以致于让你们惦念。
我是离家后舞会新人星期六晚上,五舍旁边的大学生俱乐部里乐声悠扬,都是钟山熟悉的舞曲,有《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美丽的心灵》《金棱和银棱》《祝酒歌》《洁白的羽毛寄深情》等当下流行的中国舞曲,也有《蓝色多瑙河》《深深的海洋》《波兰圆舞曲》《鸽子》《友谊地久天长》等经典外国舞曲,听得钟山心里痒痒的。
来自海市的老六张海洋看出了钟山的心思,问,“老大,想跳舞了吧?”
钟山摇头,说,“只是音乐听起来熟悉亲切,舞从来没跳过。”
“会乐器的人学跳舞一点问题没有的。
你看这样好不啦?你出舞票,我负责教你,包你三次学会。”
钟山愉快地答应了。
大学生俱乐部的舞票是5毛钱一张,比外面的便宜。
钟山在张海洋的引领下上了二楼舞厅,舞厅里灯光昏暗,只见人影晃动,却看不清人脸,音箱里正放着《泉水叮咚响》。
张海洋说,“我跳女步,你来男步。”
说着说就拉起钟山的两只手,左手擎起,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部,自己则右手擎起,左手轻轻搭在钟山的右肩上。
钟山耳朵听着音乐,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周围的人。
一曲结束,心里已经有了五分的把握。
待《边疆的泉水清又纯》音乐响起时,钟山已经能主动和着舞曲带着张海洋旋转了。
曲终,张海洋说:“我们两个大男人跳岂不资源浪费了么?你可以主动邀女伴儿跳的啦!”
正在钟山踌躇的当口,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钟山,大学生角色进入蛮快的嘛,居然来跳舞了呀!”
钟山回头,见是何荷,有点害羞。
张海洋忙推钟山,“赶紧的呀,请学姐跳支舞啦。”
钟山还在犹豫,何荷已经大方地拉起了他的两只手。
乐声响起,是《友谊地久天长》。
何荷说,“真不巧,是今晚最后一首曲子啦,怕影响同学们休息,俱乐部的舞会十点钟就结束了,下回你可以早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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