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晴肚子里的孩子最合适,嫁了这一个,算是同时与两家都攀上了亲戚,划算得很。
这般打定主意,晋皇也就把这赐婚的意思告诉了许家,虽然不曾下旨,但总是有意无意提起,也不顾忌旁人,久而久之,这事也就众所周知了。
许纯瑗也就在这众人的期待中出生了,一出生,不少人叹息可惜。
皇上倒不气馁,只跟许家说,他还等着。
既是许家头一个孩子,纵不是能当驸马的儿子,许纯瑗的待遇也是众星拱月了。
原本这般宠溺该是会养成骄纵的性子,谁知她却是乖巧得很,又是个机灵的,皇后见了几次便十分欢喜,与皇上一说,皇上想着李容绣在宫里鲜有同龄人,以后也是要嫁入许家的,不如多些走动,便赐了一道金牌于许纯瑗,命许纯瑗多往宫里去,后来更是封她为李容绣的伴读,与李容绣一道在宫里进学。
李容绣是知晓自己要嫁入许家的,可许家一连生了三个女儿,眼看着这门亲事就要无疾而终了,但父皇却一直不曾表态,她自是不必自寻烦恼,生在帝王家,这婚事哪儿有自主的份。
这时候她太子哥哥的嫡女李丹扬也出生了,她想,或许等许家生了儿子出来,是要这个侄女替她嫁过去了,自己与许家公子的岁数相差未免也太大了。
可谁料想许夫人竟是几年不曾传来有孕的消息,别说父皇,纵是她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许家故意不想与皇家结亲。
许纯瑗就这般抱着李丹扬走了进来,“方才我在来的路上,正巧碰见了丹扬,她说要来给你这个姑姑请安呢!”
说着,便把李丹扬放下,李丹扬才落地,便十分乖巧地朝着李容绣请安,“丹扬请姑姑安。”
稚嫩的声音才落,一边许纯瑗也正正经经做了个福:“参见公主。”
李容绣轻哼一声,招招手让李丹扬过去,却是不看许纯瑗:“你还是丹扬懂规矩些呢!”
许纯瑗咧嘴一笑,也跟上前去:“你说丹扬这么可爱,以后谁家这么有福气能娶进门去。”
李容绣听了,脸上不曾变化,只声音低沉了些:“若是尚公主有你想得这般简单就好了,有些人家里当福气,有些人家里可不然。”
许纯瑗虽与李容绣一道在宫里学习,却因着许家的关系,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并不熟悉,更何况如今也只是九岁的孩童,与李容绣这后宫里长大的相比,自然稚嫩许多。
她知晓官场上的事复杂,就连成亲的事也要有利可得才行,只是她又觉得不论如何,娶了李容绣或是李丹扬这两位公主,总算得上是有福气的,便道:“我不知别个如何想,只知若是我,能娶到你这样的人,该是要烧高香了。”
“你只是与我在一处多,习惯罢了。
等你再长一些,不是我的伴读了,你多与其他人一处,就觉得其他人好了。”
李容绣听了许纯瑗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放心上,她见惯了宫里人情冷暖,若是许纯瑗这般的心性入宫,还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
“这可未必,我爹见的人总多了吧,他便总是夸你。
我爷爷越发如此,还怪我不是个孙子,好将你娶回去。”
若不是李容绣熟悉许纯瑗的秉性,还以为她是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知她真心,自然是高兴。
因着许纯瑗时常在宫里,久而久之,性子也越发沉稳起来,与李容绣二人常常呆在一处看书写字,有时一两个时辰都不会有人开口。
有时,两人谈论起什么来,又是能滔滔不绝说上许久,叫宫女看茶都要来不及,深怕两个主子渴了去。
此时,许纯瑗的才情已经名声在外了,她的字画甚至比民间几大才子还要价高,她的诗词也多得人传唱。
有几篇佳作,甚至叫当朝的文状元也自愧不如。
晋皇频频叹息,为何这许纯瑗不是男儿呢,实在是可惜啊!
李容绣倒是从未这般想过,有时听人提起,她反倒觉得不然。
如若许纯瑗不是女子,何来这敏感之心,又如何写得出这般精巧的诗词与画作,如若许纯瑗不是女子,怎会如此温柔,只谈风月不谈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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