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青院的房子毕竟还属于大队,被雨冲坏,队里出一半合情合理。
但是孙红日一听还要他出钱,那怎么可以,好处没捞着,还得大出血,那绝对不干!
柳建国懒得跟他瞎逼逼,告知他补助没申请到的消息,然后把人赶出去了,不愿意掏钱可以啊,想住单间就没可能。
于是终于等到雨停,柳建国找来村里的泥瓦匠去知青院修房子,陈中华几个凑钱把东屋墙壁的破洞补上,搭墙建的泥坯屋谁都没提。
因为清理出的青砖还能用,实际上没花多少钱,至于孙红日住的杂物间是没有了,直接被男知青们清理出一片空地,刘爱英趁机翻翻土撒上了菠菜种子。
孙红日不愿出钱,只能住东屋的炕铺,跟大家一起挤。
江秋月在屋子修补好的那天,带着彭敬业捉的一条鱼过来做庆贺礼,柳建国也派人送了一篓子河虾田螺过来。
最近河里沟里水多,这些东西轻易能摸到,能打打牙祭。
刘爱英赶走值日的男知青,亲自下厨做饭,要留江秋月吃一顿。
这次相当于一起聚餐,总不可能漏下孙红日和王莲,两人又厚着脸皮坐上桌,他们就当多了两张嘴,没跟人较真。
只是吃饭到了尾声时,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或许是吃饱了没事干,孙红日在饭桌上突然说起男知青都住东屋太挤的事。
江秋月直接无视这个话题,都住东屋太挤,难道你还想住到西间怎么滴?孙红日要真敢这么想,先不说陈中华愿不愿意,女知青都能挠他个满脸开花。
只是,江秋月不知道,下面还有事等着她呢。
老知青一个个喝水的喝水、剔牙的剔牙,跟没听到一样。
“东屋住不下,江同志那里不是有空房吗?”
只听王莲突然插嘴接话说道。
在她话落后,几双眼睛刷刷刷全瞪过去了,吓得王莲双眼含泪,委委屈屈的缩回头,也不知道刚才哪来的胆子敢把火往江秋月身上引。
几个老知青没把她说的当回事,然而孙红日却眼睛一亮,盯上了江秋月。
“江同志,你那边不是还有两小间屋子的吗?要不我搬去住一间,多方便啊,不用花钱建新的了。”
孙红日记得王莲说过养殖处的事,里面有个小砖房是江秋月在住,另外还有右右两间的砖混房,小是小了点,住进去肯定比原先的杂物间舒服。
“不方便!”
江秋月撂下筷子直接拒绝。
孙红日没想到会被当场拒绝,脸面上挂不住,还想说什么,被江秋月抬手打断。
“男女授受不亲,我住在那里,怎么可能再让男的住进去,而且养猪的饲养员才能住,你以什么名头?”
江秋月丝毫不留情面的嗤笑。
对于孙红日这种不要脸面厚脸皮子的人,就要当面当场撂话说个清楚明白,不然他跟你装傻使劲儿磨缠占便宜。
孙红日被怼的脸红脖子粗,无话可说了。
只是他十月初,广播发出国家即将开门办学的通知。
这个消息,对于柳家湾这一片地方,无论是插队的知青还是村里上过学的青少年们都沸腾起来。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临河村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们自从听了消息就坐不住了,天天往大队长柳建国家跑,打探具体情况。
众人躁动难耐,终于在十月底等来工农兵大学即将招生的确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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